見謝薔還是沉迷于醫書,蒼九眨了眨眸,突然道,“a級哨兵現在對江清婉的態度特別差,他們都認為,是她太過急功近利,把殿下累暈惹怒了殿下,殿下才不肯給他們凈化。”
謝薔將書翻了一頁,沒說話。
蒼九瞥了瞥她的反應,繼續道,“江清婉熬不住了,開始澄清是殿下你每天凌晨三點把她叫起來。”
謝薔抬起水杯,輕抿了一口水,視線依舊落在書面上。
“哨兵們根本不信,說殿下一向厭惡哨兵,怎么可能上趕著通宵凈化哨兵,覺得江清婉滿口謊,之前說的什么皇位需要民心也全是假的。有的哨兵甚至懷疑江清婉在嫉妒殿下是s級向導,故意逼殿下勞累過度,導致她現在百口莫辯,走到哪兒不受待見。”
蒼九一口氣說完,眸光期待地看著謝薔的反應。
謝薔挪了下眼神,從左邊書頁挪到了右邊書頁,依舊一不發。
蒼九頓時挫敗地低下頭,趴在桌子上盯著謝薔悶悶不樂。
指節分明的手指,百無聊賴地撫動著銀色狐耳,狐耳被撥彎下去,又像q彈柔軟的果凍咻地反彈了回去,撥得那鈴鐺聲也不斷地回響。
終于,他再也按捺不住,伸手抽走了女孩手中的醫書。
“殿下!”蒼九抿著唇看著她,語氣鄭重地重申自己的清白,“那哨兵的尸體,不是我掛上去的!”
謝薔終于抬眸看了他一眼,有點不明所以,“我知道了啊。”
她起身去搶書,哪料蒼九也跟著站起,將那書高高舉過頭頂。少年的聲音裹著幾分憋悶,像是受了委屈的幼獸,“既然信我,那殿下為什么一直不理我?”
謝薔的目光終于從書上挪了開來,落在了少年那精致得近乎妖異的臉上。
她輕輕皺了一下眉心,實在有些不解,“蒼九,你只是張了張嘴,我就已經相信你了,這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