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目光若有似無地瞥過一旁始終沉默的林見疏。
“這里是京都的上流圈子,不是你以前待的鄉下,別把你那些惡習帶進來。你看看你身邊的林見疏,你應該跟她多學學,別一天到晚像個炮仗似的,只會給你身邊的人丟臉。”
蘇晚意卻嗤得笑出了聲。
“首先,這房子是我自己掙來的,跟蘇家沒半毛錢關系。”
她一把攬過林見疏的肩膀,“其次,夏瑾儀,你少在那兒陰陽怪氣地挑撥離間。我倒是覺得,該學習的人是你們。”
“我們家疏疏家教好,品行正,從不會削尖了腦袋去爬床,更不會因為嫉妒誰,就處心積慮地懷恨誰,算計誰,在背后搞那些上不得臺面的齷齪事。”
夏瑾儀眉心緊蹙。
爬床?
蘇晚意說的是誰?
當年她爬上嵇二少床的事情,父親明明已經把消息全都壓了下去,圈內根本沒人知道!
她一定不是在說自己!對!絕對不是!
夏瑾儀正要開口反駁。
林見疏卻先她一步開了口。
“不管怎么說,晚晚才是蘇家名正順的千金,血緣和身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蘇蔓被蘇家收養,享受了本該屬于晚晚的一切,晚晚沒有追究,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你們作為朋友,不勸她感恩,反而助紂為虐,這才是真正的沒有教養。”
可蘇蔓依舊不甘心,她從夏瑾儀身后探出頭,頂著一張紅腫的臉,咬牙切齒地嚷嚷。
“那又怎么樣!她有哪點比得上我?現在混得這么慘,在一個破偵探社上班,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我買一件衣服!”
蘇晚意忽然扭頭在四周找了找。
然后她彎腰從花壇里撿起一塊石頭,徑直朝著蘇蔓走去。
那眼神,像是要殺人。
“啊——!”
蘇蔓嚇得魂飛魄散,尖叫一聲,扭頭就跑。
林見疏也驚了一下,下意識喊了聲:“晚晚!”
蘇晚意見蘇蔓跑了,轉身,臉上的狠戾瞬間消散,沖林見疏露出一個燦爛的笑。
她隨手將石頭丟回花壇里,拍了拍手上的土。
“嚇她的,總算清靜了,我還不至于為了那種貨色,真把自己送進去吃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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