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掙開他的手臂,朝著臥室走去。
嵇寒諫站在原地,眉心緊緊蹙起。
幼稚?
她這是在為陸昭野,跟自己生氣?
一股煩悶頓時在他胸口堵得厲害。
他跟著走進臥室,只見林見疏已經進了洗手間,將門關上了。
許久,她才走出來。
身上已經換了一套棉質睡衣,掀開被子躺在了床上。
嵇寒諫洗漱完躺上床時,林見疏已經呼吸平穩,似乎已經睡熟了。
他從身后貼了過去,輕易地將她整個人圈進懷里。
“還在生氣?”
男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廓上。
林見疏眼睫輕顫,卻沒有睜開。
“我生什么氣?”
嵇寒諫將下巴擱在她的肩窩,薄唇在她細膩的臉頰上碾轉廝磨。
“剛剛是我說錯話了。”
他頓了頓,聲音沉了下去。
“但我很討厭他。”
這股討厭,不僅僅是因為陸昭野是她的前任。
也是因為,陸昭野這幾個月在商場上的動作,處處透著詭異。
他就像開了天眼一樣,總能精準預測到每一個爆火的項目,總能提前洞悉股市的走向。
這段時間,陸氏搶了不少嵇氏的項目。
若不是這次的《彼岸回響》游戲大爆,帶動了嵇氏的股市,陸氏恐怕真要沖到嵇氏前面去了。
嵇寒諫欣賞強者,可這個強者偏偏是他女人的前任。
那份欣賞,便無論如何也無法升起,只剩下純粹的厭惡。
林見疏翻了個身,面對著他,黑暗中,她的眼眸清亮得驚人。
“我也討厭他。”
“所以,你完全沒必要用那種方式,來證明我心里已經沒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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