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嵇寒諫穿上睡衣從臥室出去時,林見疏還在洗漱間里,一遍遍地洗著手。
這么一折騰,她心里那些翻江倒海的難過倒是平復了不少,卻覺得渾身說不出的疲倦。
連澡都沒力氣洗,她沾上枕頭,幾乎是秒睡了過去。
嵇寒諫看了一眼客廳沙發上已經睡熟的樂樂,無奈俯身將小家伙抱起來,帶去了樓上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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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別墅老宅。
林承岳在客廳里焦躁地來回踱步。
律師所傍晚發來的開庭通知,像一柄懸在他頭頂的利劍,讓他再也無法維持往日的儒雅鎮定。
他坐立不安地等到凌晨,白綺云才姍姍來遲。
她推門進來,身上還帶著未散的酒氣,那件剪裁精良的旗袍也皺巴巴的。
林承岳的火氣瞬間就上來了,他幾步沖過去攥住她的手腕。
“你又在跟哪個野男人鬼混!”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想著踩著別人往上爬?”
白綺云甩開他的手,理了理凌亂的旗袍。
“瞧你這點出息。”
她輕嗤一聲,走向沙發坐下。
林承岳追上來,忍無可忍地低吼:“要不是白虞非要嫁給陸昭野,你又突然回國,我們的事情怎么會敗露得這么快!”
“現在好了,她們母女倆把我告上法庭!這段時間她們肯定收集了不少證據!”
“我要是坐牢了,你也別想好過!”
誰知白綺云卻只是輕嗤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