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我看醫院里閑著的醫生不是挺多嗎?”
這話里的意思再明白不過,讓她繼續去找別人。
林見疏直接開門見山:“我問過其他醫生了,我母親目前的情況可以出院回家靜養,我想給她辦出院手續。”
沈硯冰嘴角勾起冷笑,將手中的筆放下,靠向椅背。
“嵇寒諫把你母親轉到我名下,就是要我負責到她痊愈。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所以這個出院證明,我開不了。”
林見疏的眉頭瞬間蹙緊。
沈硯冰看著她,又補充道。
“當然,讓她回去靜養也不是不行,讓嵇寒諫親自來跟我說,這個出院證明,我只給他開。”
林見疏抿緊了唇,直接轉身就走。
她前腳剛走,辦公室的門又被敲響了。
沈硯冰正煩著,不耐煩地開口:“你怎么又——”
她抬起頭,看到門口站著一位身著定制旗袍的貴婦人,氣質雍容,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精明。
沈硯冰立刻收斂了情緒,換上醫生該有的溫和,“白夫人,找我有事?”
白綺云款款走進來,反手將辦公室的門輕輕關上。
她走到辦公桌前,壓低了聲音道:“你喜歡嵇寒諫,所以,你嫉妒林見疏。”
這不是疑問,是陳述。
沈硯冰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白夫人,我是醫生,請你放尊重一點。”
白綺云卻笑了,“幫我個忙,我就幫你,讓嵇寒諫恢復單身。”
沈硯冰依舊皺著眉,眼神里滿是警惕。
白綺云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不緊不慢地拋出誘餌:“我知道他們是軍婚,不好離。可是……如果是喪偶呢?”
“喪偶的話,嵇寒諫,不就可以另娶了嗎?”
沈硯冰的瞳孔驟然一縮,“這可是犯法的事!”
“呵!”白綺云勾起紅唇,笑得愈發意味深長,“法律嘛,總是有很多空子可以鉆的。我相信,沈醫生是個聰明人。”
說著,她繞過桌子,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聲耳語了幾句。
沈硯冰的臉上的神情逐漸震驚。
她沒有回答,但也沒有拒絕。
白綺云直起身,滿意地笑了笑,轉身,優雅地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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