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見疏躺在嵇寒諫懷里,聲音不自覺地放軟:“有個事跟你說一下,三天后,我要去羅鎮出差一趟,你有時間陪我去嗎?”
她將剪彩儀式的事簡單扼要地說了一遍。
嵇寒諫有些意外:“羅鎮?周邊幾個市里,最窮的那個鄉鎮?”
林見疏仰頭看向他,“對呀。就是因為它窮,我們的工廠才要建在那兒。”
“姜昕前期考察過,那里的政策扶持力度是最大的,而且地價和人力成本都低。更重要的是,工廠一旦運轉起來,就能直接解決當地上千人的就業問題。”
“年輕人不用再背井離鄉去大城市打拼,留在家里就能賺到錢,也能照顧到老人和孩子。這不止是商業項目,也是在做一件有意義的事。”
她語氣里的驕傲和熱忱,讓嵇寒諫也有些動容。
他靜靜聽著,玩著林見疏的小手,低沉地“嗯”了一聲。
他卻知道,近段時間,羅鎮大概是最安全的地方。
畢竟,那個人就在羅鎮扶貧。
在那人抵達之前,整個羅鎮上上下下的安全隱患,早就被他的人排查清理干凈了。
林見疏要去羅鎮,他其實一百個放心。
但他嘴上卻說:“三天后我可能沒時間,你多帶幾個保鏢。”
林見疏心里頓時劃過一絲失落。
“好吧。”她無奈應下,卻還是忍不住擔憂,“算上來回路上,我可能要離開三天……白綺云和夏瑾儀那邊,會不會趁機搞什么小動作?”
“這個項目對我,對很多人都很重要。我不想因為我個人的原因,讓它出現任何一點不完美。”
嵇寒諫聽出了她話里的緊繃,聲音放得更沉穩了些。
“白虞被判刑,網上的輿論已經嚴重影響到了陸正誠的仕途。他被叫回中央做檢討,這段時間自顧不暇。”
“至于白綺云……”嵇寒諫頓了頓,“她肚子里的孩子沒了,現在還住在醫院,身邊都是我們的人,手伸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