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臉上的散漫消失了,神色冷得駭人。
原來,她心里一直都在怪自己。
傅斯年忽然自嘲地笑了笑,唇角的弧度帶著說不出的苦澀。
虧他還為了能名正順地娶她,一直在跟家族對抗。
到頭來,她不但心里怪著自己,甚至還要嫁給別的男人。
蘇晚意忽然拉起程逸的手,“我們去陽臺,看見他我就煩!”
隨著兩人身影消失在客廳,傅斯年只覺得胸口堵得厲害,無比煩躁地從兜里摸出煙盒,抽出一根就要點上。
可打火機的火苗剛竄起,他又想到了什么,煩躁地將煙和火機都扔回了茶幾上。
嵇寒諫把他老婆看得比什么都重,他那個寶貝嫂子現在懷著孕,別說二手煙了,連一絲煙味都聞不得。
他來之前,嵇寒諫還在電話里警告,讓他必須洗個澡換身干凈衣服再過來,免得把外面的煙酒氣帶進來。
無奈之下,傅斯年只得徹底沐浴更衣,把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才敢上門。
結果呢?
人家在廚房里蜜里調油,他倒是在客廳里受了一肚子氣。
沒多久,嵇寒諫解下圍裙,拉著林見疏在沙發上坐下,蘭姨還在廚房里忙著做剩下的菜。
他們剛坐下,蘇晚意拉著程逸也從陽臺回來了。
只是,她原本精致的唇妝已經花了,一抹曖昧的嫣紅竟印在程逸的脖頸上。
林見疏看得眼都直了。
不止她看見了,傅斯年也看見了。
一瞬間,他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晚晚,你跟我來一下。”林見疏立刻起身,將蘇晚意拉走。
洗手間里,林見疏拿出自己的口紅遞過去,“你補個妝。”
蘇晚意卻看都沒看一眼,扯了下嘴角。
“不用了,我故意的。”
“我就是要氣死傅扒皮!”
說著,她抽出紙巾,用力將唇上殘余的口紅全部擦掉。
而客廳里。
嵇寒諫皺眉看向程逸,“去洗手間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