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見疏眉心皺得更緊,聲音也冷了下去,“我從沒拖過他后腿,你說話最好講證據。”
“是嗎?”沈硯冰的冷笑更深了,“這次如果不是你那個好父親突然跑路,我們的計劃怎么會被打亂?”
“一個原本萬無一失的計劃,現在卻因為你,要耗費巨大的資源重新調整。”
“你以為你母親能順利出院了,那卻是拿多少人的心血換來的!”
她眼神銳利如刀,渾身氣場冷冽。
“昨晚嵇寒諫一夜未歸吧?你知道他肩上扛著多重的責任嗎?”
“而你呢?整天除了纏著他,勾引他,你還會做什么?你什么都為他做不了!”
林見疏握緊了身側的手,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
但她的表情卻異常平靜,甚至還輕輕笑了一下。
“沈醫生,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
“我母親被扣在醫院,從一開始,就是你們計劃里的一環,想用她來牽制白綺云。”
沈硯冰瞳孔微縮。
“作為公民,我愿意配合你們的行動,但這不能成為你對我進行道德綁架的理由。”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難道你們在制定計劃的時候,沒有考慮過任何突發狀況嗎?如果連這點應變能力都沒有,反倒把計劃失敗的責任,推到一個無辜的配合者身上……”
林見疏頓了頓,唇角的笑意帶上了一絲嘲弄。
“沈醫生,我敬你是醫生,是軍人。但你討厭我,也無需將這些莫須有的罪名按在我頭上。”
說完,她再沒看沈硯冰一眼,轉身就走。
沈硯冰不敢置信地望著空蕩蕩的門口。
半晌后,她忽然笑了。
笑聲里帶著自嘲,也有釋然。
她好像有點明白了,嵇寒諫為什么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女人。
看似嬌弱,不堪一擊,內里卻藏著一把尖刀,鋒利又堅韌。
她足夠清醒,也足夠強大,好像什么都打不倒她。
沈硯冰收回目光,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