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和沈知瀾結婚沒多久,他就覺得壓抑。
沈知瀾完美得像一件藝術品,連在床笫之間都帶著一股不容褻瀆的距離感。
他對著那張太過完美的臉,根本放不開手腳。
他只能找到白綺云宣泄。
那個女人會用最崇拜的眼神看著他,滿足他作為男人的一切虛榮。
他甚至可以不戴套,可以盡情地、野蠻地索取。
當白綺云說不想再吃避孕藥時,他大手一揮,說懷了就生下來,他林承岳有的是錢,養得起她和孩子。
后來,她真的懷了。
他怕沈家知道,連夜將她送出了國。
那些年,他一有空就飛去國外,享受著另一個家庭的溫情與崇拜。
他看著白虞一點點長大,為了讓白虞將來能順理成章地進入星河,林見疏學什么,他就讓白虞也學什么,還要學得更好。
他一遍遍給林見疏洗腦,告訴她女人最大的價值就是為家庭和丈夫犧牲。
然后,他親手將她送進了一所不起眼的二本大學,斷了她的前程。
轉過頭,卻斥巨資把白虞送進了麻省理工,動用所有人脈為她鋪路。
可即便這樣,林見疏敲出來的代碼,隨手做出的程序,依舊能甩開白虞幾條街。
于是,他開始偷。
一次又一次,將親生女兒的心血盜走,冠在白虞的頭上,為她換來無數贊譽。
他踩著親生骨肉的血肉,去捧一個他以為的希望。
到頭來,他扶起來的,竟是個和他毫無關系的野種?
荒唐!
這簡直是天底下最荒唐的笑話!
“不,不可能……”
他猛地搖頭,喃喃自語。
“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