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二少,嵇凜川。
那個在京都商界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清冷禁欲到極致的男人。
可一個是在火場里搏命的鐵血硬漢,一個是在名利場上殺伐果斷的豪門繼承人。
身份懸殊,天差地別。
怎么可能是同一個人?
林見疏甩了甩頭,想把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出去,可心臟還是“突突”狂跳起來。
蘇晚意眨了眨眼:“不是呀。”
她理所當然地說:“他不是告訴過你嗎?他以前還是特種兵啊。”
林見疏更震驚了:“特種兵?特種兵這么賺錢?”
能隨手在南港寸土寸金的地界買下兩套大平層?
“當然了!他退役前待的部隊,是國家最頂尖、最神秘的利刃,專門啃最硬的骨頭,執行最危險的任務。有幾年他出任務簡直是不要命,創下了好多至今都沒人能打破的記錄,拿的獎金和國補加起來,不少呢!”
蘇晚意一臉“這很正常”的表情:“后來退役了,才沒再那么拼命了。不過就算現在,他一年的工資獎金也不少。”
蘇晚意說的都是實話。
嵇寒諫現在用的每一分錢,都是他過去拿命換來的。
她還聽傅斯年私下提過,嵇寒諫把兩個身份分割得極其徹底。
他每次成為嵇二少的時候,都像是在進行一場漫長的自我贖罪。
他固執地認為,是他害死了哥哥。
所以退役后,他將自己一半的時間都給了哥哥,替他守著嵇氏集團。
可他從嵇氏賺來的錢,不僅一分沒動,還全都繼續投進了集團的運營,或是以哥哥的名義捐出去做了慈善。
也正因如此,嵇氏集團才能在他哥出事后,依舊穩坐京都龍頭企業的位置。
蘇晚意甚至想過,若不是她表哥實在接受不了女人,沒準都能替他哥把那位白月光娶進門。
好在,感情這方面,他拎得清,沒被家族掌控。
但這些盤根錯節的豪門秘辛,蘇晚意暫時沒敢告訴林見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