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岳臉色鐵青地走了進來。
他如今名下只剩下星河集團百分之十二的股權。
上次替白虞澄清發了手寫道歉信后,為了平息輿論挽回名聲,讓林見疏撤銷對他的起訴,他已經忍痛割讓了百分之三。
每每想起,都心如刀割。
他徑直走到辦公桌前,將兩份文件拍在桌上。
“字,我簽了。”
林見疏垂眸,是離婚協議。
她拿起一份翻了翻,末尾總算出現了林承岳的親筆簽名。
這次他倒是說話算話。
她幫他攪黃了白綺云母女的好事,他便簽了字。
只是……
林見疏的目光頓住,這兩份協議顯然不是她送過去的那兩份了。
她一邊翻看,一邊抽出筆,將被篡改過的財產分割條款一一劃掉,重新寫上正確的條款。
她這人沒什么別的優點,就是記憶力好。
這份協議是她和律師親自擬的,里面的每一個字,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就是要林承岳凈身出戶。
可他居然還妄想瓜分母親名下的信托基金和房產。
“見疏!”林承岳看著她一路勾勾改改,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你這是干什么!”
林見疏頭也沒抬,筆尖在紙上劃過,發出沙沙的聲響。
“一個婚內出軌,并轉移夫妻共同財產的男人,有什么資格分財產?”
“你!”林承岳氣急敗壞,猛地伸手就要去搶協議。
林見疏甚至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只冷冷喊了一聲。
“保鏢。”
守在門外的兩名黑衣保鏢反應極快,立刻沖進來,一左一右架住了林承岳的手臂,將他死死按在原地。
林承岳氣得渾身發抖,一張儒雅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他瞪著從頭至尾都無比冷靜的女兒,吼道:“林見疏!你非要做得這么絕嗎!你好歹是我親生的!”
林見疏頭也沒抬,冷冷輕笑了一聲。
“不是父親做得更絕嗎?”
“要不是我母親命大挺了過來,這個家,這家集團,恐怕早就被你跟你姘頭吃絕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