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大步朝床邊走去。
“你放我下來!”林見疏急得小臉通紅,兩只胳膊卻死命摟住他脖子,“嵇二少不是我們能得罪的!”
男人抱著她的手臂青筋凸起,顯然也在極力忍耐。
聽到她嘴里還在念叨著那個名字,嵇寒諫心里突然很煩躁。
“嵇二少嵇二少!你滿腦子除了他還有我嗎?”
林見疏頓時愣住了。
他很少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
嵇寒諫看著她茫然后變得委屈的眼神,心里更煩躁了。
他“操”了聲,又耐著性子哄她,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我現在很難受,你要是不幫我,不等他來,我已經死在這了。”
林見疏眼尾泛起了一抹緋紅。
她也難受。
這熏香太厲害了,比上次在君來會所的猛烈了何止數倍,身體里的火苗幾乎要將她的理智燒成灰燼。
大概也是出于那份,長期以來對他掃興的愧疚,她也不再想那些有的沒的。
當下,就伸手去解自己禮服側面的盤扣。
“那就快點,我們速戰速決。”
可偏偏,越是心急,那幾顆盤扣就越是解不開。
男人忽然捉住她的手,低頭,一個滾燙的吻落在她濕潤的眼角。
“這里沒有安全套,你確定嗎?”
林見疏的動作頓了一下。
可體內那股難以喻的燥熱,讓她腦門一熱,什么都顧不上了。
她心想,就算晚晚開玩笑說她是易孕體質,可前世她嫁給陸昭野七年,怎么努力肚子都沒半點動靜,怎么可能一次就中?
何況,她姨媽昨天才剛走,現在是安全期。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地說道,“沒有就沒有,懷了就生下來。”
她仰頭,主動吻上他的唇,含糊不清地催促,“別廢話了,趕緊脫!”
嵇寒諫眼底瞬間燃起兩簇火苗。
片刻功夫,兩人的衣服就凌亂地散落了一地。
不遠處的觀賞魚缸里,兩條原本安靜的蝶尾金魚像是被驚擾,猛地撞在一起,在狹小的空間里瘋狂追逐、翻滾,攪得一池春水徹底渾濁。
它們一次次沖向水面,激起破碎的水花,又無力地跌落缸底,尾鰭破碎,卻依舊不知疲倦地糾纏……
林見疏在徹底昏死過去前,模糊的視線里,看見了男人眼中那駭人的、帶著占有欲的狂熱。
有那么一瞬間,她竟將眼前這張俊臉,與嵇二少的身影重疊在了一起。
她好像……睡了嵇二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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