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行洲看著她這副強裝鎮定卻難掩慌亂的樣子,眼底深處掠過一絲極淡的笑意。
他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動了動,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靠著床頭,目光依舊鎖在她臉上,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玩味,慢悠悠地開口,聲音還帶著一絲藥后的沙啞,卻已恢復了慣有的沉穩,甚至多了一絲調侃:
“嗯,沒事了。有你在,我怎么可能會有事?”
他刻意加重了“太太”兩個字,尾音微微上揚,像羽毛輕輕搔過心尖。
這話聽著是夸贊,可配上他那雙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傅語聽只覺得臉上更燙了。
她努力維持著表面的平靜,試圖轉移話題,也為了驗證心中那個讓她坐立不安的猜測:
“你醒多久了?”
她問得有些小心翼翼。
薄行洲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些許,那雙深邃的眼睛里閃爍著傅語讀不懂的光,他看著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在車上的時候,就醒了。”
他頓了頓,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傅語聽瞬間變得更加嫣紅的唇瓣,又慢條斯理地補充了一句:
“只是那會兒沒什么力氣說話。”
轟——!
傅語聽只覺得腦子里有什么東西炸開了。
在車上就醒了!
沒力氣說話!
那豈不是
他知道
“”
她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腦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