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地就想跟著往里進,手臂依舊緊緊環著他的腰,準備像剛才一樣,把他護送到馬桶邊。
就在她一只腳剛跨過門檻的瞬間——
“砰!”
一聲不算重,卻異常清晰的關門聲響起。
傅語聽被這突如其來的關門擋在了外面,整個人都懵了。
“你干嘛關門?!”
傅語聽又驚又惱,下意識地抬手就去拍門板,聲音帶著被拒絕的茫然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我幫你啊,你一只手怎么弄?摔倒了怎么辦?!”
門內一片死寂。
過了幾秒,才傳來薄行洲壓抑著痛楚和某種強烈情緒的、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奈:
“傅語聽。”
這三個字,像是被窘迫反復淬煉過,砸在門板上,帶著沉悶的回響。每一個音節都充滿了瀕臨爆發的羞惱和一種“你怎么就不明白”的抓狂。
“我是手受傷,不是殘廢。”
門外的傅語聽:“”
拍門的手僵在了半空。
剛才沖上頭的焦急和理所當然,如同潮水般瞬間褪去,留下冰涼尷尬的沙灘。
她終于后知后覺地、無比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剛才想做什么——
她居然想跟進衛生間,去“幫”薄行洲上洗手間?!
就就掏鳥嗎?
天,她剛才腦子里在想什么?
巨大的尷尬和社死感讓她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