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音剛落,周野在桌下踢了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弟弟一腳。
周臨五官疼的扭在一起,他哥的尖頭皮鞋踢人最痛了。
可現在比起腳下的疼痛,更痛的是他的心。
怎么薄總也在,這次真的出大事了!
他哪知道啊!回去哥肯定會廢了我。
就算我哥不廢我,薄總也讓我活不了了。
周野有些強顏歡笑的說道:“不介意不介意,哈哈哈哈。”
服務生此時端著最后一道松露焗龍蝦進來打斷了氣氛,行至傅語聽身側時,腳下突然一滑!
整盤滾燙的醬汁裹著龍蝦肉,連帶著半瓶開好的勃艮第紅酒,直直朝傅語聽肩頭潑去!
“小心!”謝云舟離得最近,伸手想拉她。
但,有人比他更快。
黑影如刃劈開暖黃燈光,薄行洲不知何時已起身跨步。
左臂如鐵欄橫亙在傅語聽身前,滾燙醬汁“滋啦”一聲全澆在他小臂西裝上,右手則精準扣住服務生傾倒的酒瓶。
暗紅酒液如血瀑般潑濺,將他前襟徹底染透,而被他護在身后的傅語聽,連一滴油星都沒沾到。
時間仿佛靜止。
服務生嚇得癱軟在地。謝云舟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傅語聽只覺頸后一熱——是薄行洲擋醬汁時濺到的高湯,順著她后頸滑進衣領。
而身前男人被紅酒浸透的胸膛幾乎貼著她鼻尖,濃烈酒氣混著他身上冷冽的雪松香,霸道地侵占所有感官。
“燙著沒?”薄行洲低頭問,呼吸拂過她發頂。他右臂還維持著格擋姿勢,濕透的西裝布料下,繃緊的肌肉線條清晰可見。
傅語聽怔怔搖頭,喉嚨發緊。她看見他左手小臂的西裝面料被熱油燙得微微卷邊,底下皮膚定然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