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原地沒動,直到那一大兩小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這才緩緩松開緊攥著的手——掌心竟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來。
他也不知道,他在緊張個啥。
喬星月把安安寧寧送到機關幼兒園后,到了衛生科。
她剛剛到,8號床的朱阿姨有突發情況,她趕緊把身上的帆布包包放在椅子上,還沒來得及換上白大褂,便沖過去處理朱阿姨的緊急事情。
這帆布包包落在椅子上,里面那封檢討書掉到了地上,她也沒有察覺。
鄧盈盈經過的時候,看到喬星月的位置下面有個信封。
上面的字跡有些眼熟。
撿起來一看才知道,是一封檢討書。
這遒勁有力的字跡,分明就是中銘哥的親筆之作,中銘哥給喬星月寫什么檢討書?
鄧盈盈心警鈴大作!明知道自己不應該偷看,還是左顧右盼見四下無人后,像個小偷一樣拆開了檢討書。
好個喬星月,果然是把中銘哥給迷得轉轉團了,中銘哥竟然在檢討自己的行為,向喬星月道歉認錯。他咋就這么在意喬星月對他的評價和看法,咋就這么喜歡喬星月?
聽見有腳步聲,鄧盈盈趕緊把檢討書重新折疊起來,塞回信封里。
想到自己回回敗在喬星月手上,指甲深深地掐進肉里。
又想到要讓謝師長看到自己的認錯態度,她也要給喬星月寫封檢討書,她真想沖上去掐住喬星月的脖子,把她活生生給掐死,可她必須繼續忍,繼續裝。
一天的工作結束后,喬星月去機關幼兒園接到了安安和寧寧,正準備回家,卻見謝江從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走下來,來到了她們母女仨人面前。
“喬同志,有件事情想與你商量,可否借一步說話?”
喬星月大概猜到謝江所謂何事,這里也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便領著安安和寧寧一起上了車,去到了謝家。
剛一進門,謝江便捧了一把大白兔奶糖給安安寧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