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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挑選了個好ri子,樣子丑陋的南方赤瘟鬼張元伯被抬出湘yin南門時,烏云布滿了天空,chun雷陣陣,閃電不時劃破烏沉沉的天空。
這電閃雷鳴的時刻,往往讓人產生一種天威難測的感覺,對上天的敬畏、對鬼神的恐懼會自然而然地加深。
跟出城來的湘yin百姓心中更加惶恐不安,生怕是秦牧的所做所為惹怒了上天,人們私底下不停地議論著:
“瞧這鬼天氣,你說,這是不是瘟神發怒了。”
“誰知道呢,但愿秦大人的上古神兵真能降服瘟神。”
“可萬一降不住呢?那瘟神豈不是要報復咱們湘yin的百姓?”
“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聽說秦大人是紫微星下凡,說不定真能降住瘟神,咱們還是先看著。”
“你知道什么,哪朝哪代的天子不是紫微星下凡,也聽說過能降住瘟神的,我看呀,這回咱們湘yin怕是大禍臨頭了。”
“那怎么一樣,秦大人在會昌祭天時,老天爺就和秦大人說話過,以前也沒聽說哪位天子能和老天爺說話的呀。”
“.............”
不管人們如何議論,秦牧依舊我行我素,手持巨闕劍,緊跟在泥塑的瘟神后面,神se冷然,目光沉厲,仿佛他真是在押解瘟神一般。
在他的命令下,瘟神的塑像被抬上了一個小山上,塑像前點著很多香燭,煙薰火燎的。
高大的塑像高高豎立在山頂,丑陋的面目俯視著山下的人群,仿佛要噬人而食,加上天空烏云涌動,電閃雷鳴。在天地間交織出一種神秘yin冷的氣氛,更進一步襯托出了瘟神的恐怖,許多人甚至不敢多看上一眼。
所有百姓被勒令留在山下,秦牧這回決定把戲做足,他豎起巨闕劍,仰首向天,閉目凝神,臉上的神情一片肅穆,那樣子仿佛是在與上天交流,一會兒之后。他緊握著巨闕劍,一步步走上山去,身后只有徐永順跟著。
山下數千百姓目不轉睛地看著秦牧的背影,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隨著秦牧的腳步離山頂越來越近,人們的心情也莫名地變得越來越緊張,許多人連大氣也不敢出,以至于有種窒息的感覺。
徐永順手上拿著一個由秦牧親手制作的風箏,風箏很大,上面畫著一些神秘的符號。誰也看不懂是什么。
走到了山頂,徐永順飛快地瞟了一眼那高大而猙獰的瘟神塑像,但也不敢多看,說實在的。他心里同樣有種莫名的恐懼感,只是在秦牧面前不得不硬撐著而已。
這時他終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道:“秦大哥,咱們這是要干嘛?”
秦牧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沉聲說道:“你不必多問。照我說的做就行了。怎么,怕了?你若是怕了,就立即下山去。把李式給我換上來。”
“不不不,小弟怎么會怕呢,大哥要小弟怎么做,你.......你說.......”徐永順嘴上說不怕,但卻連話都說不順溜了,這時風越來越大,閃電越來越近,一場大雨眼看就要來了,天地間yin沉而神秘。
秦牧心中其實也很緊張,他也怕,怕這次計劃湯,眼看大雨快來了,他連忙吩咐徐永順:“時辰已到,快,把風箏放上天去,快些。”
倆人配合之下,風箏很快被放上天空,徐永順這輩子玩過很多次風箏,但這次不同,他感覺不是在放風箏,而是在和鬼神搏斗。
他拿在線軸在山上奔跑著,也不知是運動所至,還是因為太過緊張,天氣雖然越來越yin冷,他額頭卻是大汗淋漓。
在大風吹送之上,那風箏越飛越高,直沖云端,秦牧搶過線軸,然后對徐永順大喝道:“行了,你快下山去。”
“秦大哥,那你呢?”
“要你下去你就下去,哪來那么多廢話。”
“哦!”徐永順應了一聲,拔腿就往山下跑,跑到半山腰時,一陣大風卷來,幾乎把他吹倒,等他蹌蹌踉踉跑到山下時,天空開始下起雨來,打在臉上令人發痛。
閃電也越來越近,不時象明亮的巨斧把天空的烏云劈開,轟隆陣陣。
山上只剩下秦牧一個人,而山下是成千上萬雙眼睛緊緊盯著他,包括諸葛敏、何騰蛟等人在內,無不屏住了呼吸,心情被這詭異的一幕弄得十分緊張。
那只大風箏在烏云和雨幕中時隱時現,這時但見秦牧將線軸繞到那高大的瘟神塑像上,然后自己也遠遠的退開,雨幕中他的身影有些模糊.............
就在秦牧退出十幾步遠的時候,一道閃電順著風箏轟然劈下.........
噼啦!一聲巨響,震耳yu聾。
耀眼的閃電讓人們的眼睛瞬間昏花,山下許多人嚇得尖叫起來,就在眾人的尖叫聲中,但見山上的瘟神塑像被雷電劈得四分五裂,片片飛濺,慘不忍睹。
這驚人的一幕讓山下在百姓先是一靜,怔怔地看著,很多人嘴巴張開著,口水都流下來了,也不自知。
在這個時代,雷劈絕對不是自然現象,而是上天的懲罰,皇宮被雷劈了,皇帝要避殿減食,大赦人犯,讓百官進諫自己的過失,以求得上天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