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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的雪紛紛揚揚,無聲地鋪白了庭院,秦牧望著一庭白雪,想起一個詞來:瑞雪兆豐年。
這個冬季,他在農業方面作了不少規劃,除了湖廣等地以工代賑大修水利外,還大力推廣玉米、花生、土豆、紅薯這些高產作物,這些作物除了高產外,還有適合旱地種植的特點,不占水田。
玉米等作物傳入大明已經有幾十年了,只不過作為外來作物,在不了解其生長習xing的情況下,大多數人不愿種植,朝廷對此也沒有給予足夠的重視,民間雖然有人栽種,但零零星星,沒有對大明的糧食產量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
崇禎年間因為進入了小冰河時期,氣候異常,大明連年旱澇,糧食減產,尤其是西北地區災情尤為嚴重,直接引發了陜西的民亂.........
有人說天災是導致大明覆滅的原因,這不對,天災其實只是導火索,不是根本原因。
雖說氣候反常,但災情嚴重的其實只是西北地區,其它地方受影響并不是很大,特別是大江以南,糧食產量受到的影響更小。
如果大明的肌體還沒有僵化,土地兼并沒那么嚴重,官員沒那么**,完全可以把這樣的天災應付過去。
當然,這是李自成這些人叛亂之初的情況,現在不同了,由于連年戰亂,大明半數地區的糧食生產遭到毀滅xing的破壞,中原地區赤地千里,糧食安全問題不再只是受害于天災,還加上了**,與李自成叛亂之初已大不一樣。
這種情況下,不解決糧食問題,軍事上就很難再向北推進,沒有糧食,養活不了百姓,就沒人愿跟你走,更談不上跟著你去拼命了,除非你也象滿清那樣,殺個尸山血海,用屠刀迫使所有人屈服。
秦牧當然不能這么做,這就是他急于推廣玉米、花生等高產耐旱作物的原因所在。
楊芷很聽話,果然只玩了一會兒,就乖乖回房休息去了,茵榻上,董小宛她們各蓋著一床被子圍著zhongyang的方形小幾,幾人玩得正起興,楊芷一走,尤其是莫莫和若若不禁干巴巴地望著秦牧。
“姑爺,該你來了,快嘛。”
這下秦牧慘了,他只顧著想食糧戰略問題,根本沒從楊芷那里取到真經,而莫莫若若和董小宛私下里卻已經達成了統一戰線,準備痛宰他這頭大肥羊。
這打馬吊和玩撲克爭上游規矩可不一樣,秦牧連出牌的規矩都還沒弄清楚,偏偏一坐下來就是他做莊,這后果可想而知。
“姑爺,你快出牌嘛!”
“我出就我出。”秦牧豁出去了。
“咦,你這牌比婢子的還小,怎么能出呢,姑爺你耍賴。”
“小嘛?這個不是大的嘛?”
“姑爺,你會不會玩?”
“會,怎么不會?”秦大官人打腫臉充胖子,堅決不承認自己無知,接著來胡扯道,“姑爺我十八搬武藝樣樣jing通,觀音坐蓮,老漢推車...........呃,反正都會。”
莫莫和若若是純情少女,加上生長在楊廷麟這樣的家庭,不知他胡扯些什么,董小宛卻是從小接受這些招式培訓的人,聽他胡扯,想到他在**花樣百出的招兒,朱顏玉頰早已飛滿紅霞。
“呀,姑爺你輸了,快給錢,快給錢。”
秦牧看看桌上的牌,眼神閃爍,看了許久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輸的,“好吧,給錢,拿去。”
“呵呵,姑爺,這回還是你來坐莊好嗎?”若若或者莫莫腆著臉說道,之所以加個“或者”,是因為秦大官人還分不出姐妹倆誰是誰來。
但他有辦法,只聽他突然喊道:“莫莫。”
“姑爺有什么事?”姐妹倆異口同聲地答道。
秦大官人本來想通過這個方法分辨出姐妹倆誰是莫莫的,不想姐妹倆好象有心靈感應一般,讓秦大官人的計策完全失效,他不禁氣急敗壞地說道:“以后莫莫加打一個耳洞。”
“為什么?”姐妹倆又是一齊開口發問。
“哪來那么多為什么,本老爺讓你打你就打,你不打耳洞,我就打你**。”擁有強權不用,這是最大的浪費,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