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的瞬間,她聲音立刻變得柔媚。
“老公~你在忙嗎?有沒有打擾到你?”
電話那頭傳來中年男人疲憊卻帶著寵溺的聲音:“沒,剛開完會,怎么了?”
這個男人,正是陸正誠。
他手里掌握著一些旁人難以觸及的中央情報。
嵇寒諫是龍鱗特種兵王的身份,就是白綺云前幾天在他枕邊,軟磨硬泡問出來的。
她不僅問到了消息,甚至還在床笫之間,吹著枕邊風,讓他以嵇寒諫利用特殊身份以公謀私、營救林見疏卻罔顧其他人質為由,寫了舉報信遞了上去。
按說以陸正誠的地位,這封信足以讓龍鱗部隊傷筋動骨。
誰知,一連幾天都石沉大海。
而就在白綺云打來這個電話前不久,他剛被中央叫去談話,狠狠地警告了一番。
“老公,你能不能再幫我查個人?”白綺云軟聲問。
陸正誠無奈地嘆了口氣,“綺云,查人的事,我暫時……恐怕幫不了你了。”
白綺云的笑容僵在臉上:“怎么了?”
陸正誠的聲音壓得極低,很凝重,“上次那封舉報信,不但被駁回了,我還被警告了,接下來的一個月,都不能參與任何重要會議了。”
“怎么會?被駁回了?”白綺云難以置信,“嵇寒諫那可是以公謀私!這是軍人的大忌!”
陸正誠在那頭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聲音里滿是無奈。
“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上頭的口風很緊。”
“但我猜,或許正因為林見疏被擄走,才讓龍鱗部隊有了可乘之機,一舉端掉了珀耳那個毒瘤。”
“不是林見疏做了什么,就是恰好天時地利人和吧。”
“總之,龍鱗部隊這次立的是奇功,為國家除了大患。我在這個節骨眼上遞舉報信,確實不合時宜。”
白綺云死死攥著手機,指節泛白,很不甘心。
陸正誠又壓低聲音,鄭重地警告她:
“那天我喝多了,嵇寒諫的臥底身份,你一個字都不要對外說。”
“這是國家一級機密,一旦泄露,我的職位可能都不保。”
白綺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翻涌的恨意,聲音又恢復了柔順。
“嗯,老公,我知道了。”
她話鋒一轉,又問:“那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下,嵇二少的那位神秘太太?”
“這個我再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