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之氣更重了,說不清是這兩人的血,還是隔壁牢房傳來了。
與鐵銹的氣味夾雜融合,福寧將鼻子抵在他手腕的衣料上。
“王爺,他們兩人誓死不交代。”京影衛道。
被打得滿身是傷的兩名殺手,本來閉著眼睛,聽聞此,頓時睜開,用不多的氣力喊道:“蒼天啊!真沒見過雇主,要我們交代什么啊!”
京影衛仿若未聞,又道:“他們二人嘴硬得很。”
殺手:“交易是在城外,那人遮著臉戴著斗笠,除了能看出是個女子之外,哪還能看出別的。”
“但是我們講好,待計劃成功,黃昏時在城外交錢。”
黃昏,已經過了。
謝珩玉看向京影衛。
后者點頭,“王爺,此人說的時候,屬下就派人去了,根本沒有打扮嚴實的人。”
殺人:“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們找不著人,我有什么辦法。”
京影衛瞪他,“你一個混跡下九流的人,有人雇你,你竟不追蹤對方住所,不查明對方身份,本就可疑。”
殺手欲哭無淚,“干我們這行的,知道太多有什么好處!只管拿錢辦事就是了。”
其實說的有道理。
福寧都覺得有道理。
能花大價錢買兇的,家里肯定非富即貴,這樣的人家為何不用自己人去做壞事,本來就是怕惹禍上身,覺得外頭的專業。
謝珩玉轉身,抬手舉起一根燒紅了的烙鐵,“雇主既沒出現,說明她已經知道了。”
京影衛聽得連連點頭,殺手懵了,“啊?對了!買家讓我們辦完事就退,我們猜測是要來捉奸的,她沒捉到,當然不會出現!”
事實也是如此。
謝珩玉卻忽然反問,“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