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穎詩也同樣感覺不靠譜,“曹驊,話不能亂說。”
“我沒有亂說。”曹驊揮袖轉身,緊緊盯著呂穎詩,“你只需要下旨,讓我統帥鄴城附近所有兵馬,并給我任命百官之權,先斬后奏之權。
你安心的在這里坐著,等到突厥退兵即可。”
“你可曾讀過兵書?”董侯見曹驊如此之鑿鑿,心里也不免有些觸動,莫非此人真是大才?
“沒有。”曹驊搖頭。
“可曾領兵作戰?”
“沒有。”
“可曾習過武?”
“沒有。”
“那你為何如此之鑿鑿,三日之內退突厥兵?”董侯緊皺眉頭。
“還是那句話,不成,誅我九族!”曹驊仰頭微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在場眾人看見曹驊的申請,心中無不感慨。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做事不給自己留一點后路。
“太傅不必多。”呂穎詩打斷要繼續追問的董侯,現在時間緊急,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曹驊,暫代領軍將軍一職,統籌京畿禁軍,予任命官員之權,先斬后奏之權。
所有武將,官兵,聽從曹驊差遣。”
說完,呂穎詩看向曹驊,“但是朕不需要你三日內退兵,朕只需要你能夠守住鄴城五天!”
“五天!只要五天時間!各地軍隊便可抵達鄴城附近!”
“不!還是那句話,三天不退兵,誅我九族。”曹驊大手一揮表示無需多,“既然如此,我就下去準備去了。”
“諸位,拜拜。”
曹驊轉身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大殿。
所有人看著他的背影,心里很是復雜。
長的多俊美一孩子啊,就是腦子有點問題。
人家二十萬大軍,整個京畿之地禁軍最多最多,有戰斗力的就只有兩萬。
守城還行,退兵?
那不是開玩笑嗎!
呂穎詩看著全場沉默不語的文武大臣們,心里的挫敗感達到了。
也不怪曹驊一口一個狗皇帝。
光這些一點責任,一點擔當都沒有的文武大臣,罵自己狗皇帝都算輕的了。
“當初還不如死了算了。”呂穎詩輕咬嘴角,心里升起一抹委屈之色。
曹驊出了大殿,騎上馬就要沖出宮去。
但正要揮韁繩的時候,一只大手趕緊抓住了曹驊的手腕。
曹驊轉頭看去,看著大汗淋漓的陳慶很疑惑,“你洗澡去了?頭這么濕?”
“我...我..我..”陳慶大喘著粗氣,“大..大人,宮里不能騎馬。”
“我管著呢!”曹驊縱馬轉頭甩開陳慶,揮舞韁繩狂奔而去,“跟我九族說去吧!”
北齊村落。
昔日孩童嬉笑,老嫗聊天的場景在此刻蕩然無存。
村落內無時無刻不傳來女子的哭喊聲,以及那令人作嘔的嘲笑聲。
到處都是尸體,血液匯聚在一起宛如小溪,匯入村落旁的小河。
“小可汗,再走一天左右,我軍就可以抵達鄴城城下。”
“估計這些慶人怎么也想不到,我們會來的這么快。
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攻入鄴城!好好看看這中原王朝的繁華!這村落里的女人都如此可口,想必鄴城的那些大小姐,更是鮮嫩!”
將領望著南方,舔舐嘴唇。
在他身旁,那男子身高一丈,虬髯如鐵,渾身肌肉隆起如巖石,頭纏虎皮頭巾,赤裸上身,胸口紋有黑色狼頭,手持八棱紫金錘。
嘴角上揚,臉上滿是不屑之色。
“父汗還有太子實在是太畏畏縮縮了,一個慶國而已,還要和那周國聯合。
等我抓了北齊皇帝,帶回去!讓父汗看看!我比那太子更優秀!
突厥的汗位,將來一定是我阿史那畢節的!”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