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面覆甲的身影依舊沉默,唯有風雪嗚咽。
陸昭若倏然驚醒。
她擁衾而坐,細細思量。
鎏金魚鱗甲必是三品以上的武將。
是戰死沙場的英魂?與自己有未解恩怨?
可除了沈家,她還能與誰結下這般深仇?
不對,那一步一跪的姿勢,分明是在贖罪。
既是贖罪
她閉上眼睛。
嘴里重復著武將,恩怨
猛然睜開眼睛,一個念頭閃過,莫不是當年那個玷污她的畜生?
因為她只與他有恩怨,且,還讓他去水師投軍
但轉念便否定了。
那人如今不過二十出頭,夢中將軍看著已過不惑。
況且這個時期,她也沒有捅他一刀,讓他去投軍,而前世她至死都不知那人是否真去投了水師。
陸昭若定了定神。
待離開沈家,隨兄長進屬京,定要去大相國寺走一遭。
那里供奉著陣亡將士的功德碑,或許能尋到些線索
只可惜夢中總隔著一層霧氣,任憑她如何凝神,都看不清那張鐵面下的容顏,若是能得見真容,哪怕只是眉眼輪廓,也容易找得多。
她望著外面已經漆黑的夜色。
再熬兩個月,那個負心漢就要帶著他的新歡登堂入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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