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駛出吉州城門,車輪碾過青石板路,發出沉悶的轆轆聲響。
耿瓊華望著城樓上漸漸遠去的“吉州”二字,緊繃的肩背終于稍稍放松
室內。
陸昭若解開錦囊,二十錠雪花官銀,還有一對累絲嵌寶金鐲。
她掂了掂分量,少說也有八十兩銀子。
“娘子”
冬柔遲疑道,“耿娘子這是真心待您嗎?奴婢想著,畢竟您對外稱是血癆,她不敢近前也是人之常情”
陸昭若一時也拿不準。
前世耿家被貶到吉州時,耿瓊華確實突然與她親近起來。尤其在沈容之出海后,更是三天兩頭往沈家跑。
后來在屬京,雖發現對方借她“寡婦”之名在貴婦圈中博名聲,倒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
她當時還暗自體諒。
耿瓊華在夫家處境艱難,這般鉆營也是無奈。
只是不喜被當作活牌坊,才漸漸疏遠。
可如今
陸昭若盯著桌上那枚玉佩,眸色漸深。
她不但謊稱沈容之死于倭寇之手,竟還拿著自己親手所贈給沈容之的玉佩。
究竟是一時貪念,還是另有圖謀?
連重生一回的她,都看不清這“手帕交”的真面目了。
暮色漸沉時。
冬柔悄悄從外頭回來,手里捧著還冒著熱氣的糖蒸酥酪。
一進門就急急道:“娘子,奴婢方才瞧見張氏往慈幼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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