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書連連點頭:“自然,自然。”
待顧羨一走,張氏便冷笑出聲:“我說怎的這般殷勤,原是嗅著味兒來巴結!打量著日后能沾我沈家的光呢。”
沈青書瞪著她:“真是蠢婦,人家可是綢緞莊的東家,加上還是屬京的人,你沒聽見他說,他父親是戶部侍郎嗎?說不定身份高著呢,何須巴結我等?”
他又道:“除非,就是個庶子,受不得寵。”
“咳咳”
陸昭若在旁輕咳。
張氏斜眼瞥去,想起這媳婦至今不肯領養親孫女,任由孩子在慈幼局受苦,心頭更恨。
如今沈家時來運轉,兒子與新婦即將歸家,已經不需要她當牛做馬了
這陸氏,留不得了。
畢竟殘花敗柳的身子早被賊人糟踐過了,也配當沈家的媳婦?更別說還是個不下蛋的母雞。
“咳咳咳咳”
陸昭若又劇烈咳嗽起來,纖弱的身子搖搖欲墜。
張氏嫌惡地皺眉,伸手就是一推:“大喜的日子,你這一身病態是作甚?真是晦氣的很。”
陸昭若順勢倒下去
借著衣袖遮掩,迅速將準備好的朱砂蜜丸抹在唇上,又用絹帕輕拭。
“怎么就倒下了?”
張氏先是一驚,待看清陸昭若手中展開的絹帕上血跡斑斑,頓時變了臉色:“血這么多血”
陸昭若氣若游絲地喚道:“阿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