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若可以肯定,這小官人絕對不是什么商戶之家出生的。姓蕭?
莫非是蕭夜瞑的胞弟?
“阿娘!”
阿寶猛地竄上陸昭若膝頭,碧綠的瞳孔里汪著淚,“您定要救救他啊。”
陸昭若輕嘆:“莫說不知他身份,不知道他如何去世,便是知道了”
“沈家這牢籠未破,阿娘連自身都難保。”
阿寶忙低下頭:“是阿寶不懂事。”
它只是太心急。
陸昭若摩挲它濕潤的鼻頭:“待來春脫了沈家,阿娘正好與你舅舅同去屬京應武舉,畢竟那常橫報喪都是一年后,還有的是時間呢。”
這七日,蕭吾耘竟是日日都來。
頭一日便帶著貓兒薄荷餅,用細白瓷碟盛著,餅上還拿蜜糖畫了小魚模樣。
陸昭若有些意外:“小官人倒知曉貍奴喜好?尋常人都道該喂生魚內臟的。”
蕭吾耘略心虛,然后說:“是猜的。”
后面,她直接告訴了蕭吾耘阿寶的喜好是糖豌豆。
一轉眼便是歲除日。
沈宅靜得滲人。
角門處傳來三輕兩重的叩擊聲,是蕭吾耘慣用的暗號。
常橫抱著食盒先進來,后頭跟著常豎,雙臂竟各挎著五六個包袱,壓得腰都彎了。
蕭吾耘是來送年禮的。
阿寶的是一些各種精致的點心,以及供它玩耍的金絲鈴球。
蕭吾耘打開黑漆木匣,里面是整齊碼放兩排銀鋌,統共二十枚,每錠約五兩。
這是直接送銀子?
陸昭若忙推辭:“小官人,這個萬萬不可收。”
蕭吾耘:‘這些日,瞧見昭若娘子生活拮據,還好為一家子生計忙碌,想著,送些實用的,你莫要推辭。”
他再三堅持。
陸昭若便收下了。
冬柔在旁邊很是為自己娘子高興。
結果,蕭吾耘還給冬柔帶了禮物,是暖手爐和兔毛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