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伯宏厲聲斥責她。
她卻反咬一口,堅稱該由盜賊指證。
陸昭若沉默了,因為盜賊早已逃脫。
只能由她去縣衙指證,縣衙才會張貼告示,抓捕盜賊。
屠氏眼見陸伯宏真要押她去衙門,突然撲向陸父,死死拽住他的衣袖:“陸遠名,你快點勸勸你的好女兒啊,我不去想縣衙,我要是去了,將來怎么抬頭做人啊。”
陸父甩開衣袖,憤怒道:“你平時待阿寧苛刻就算了,如今竟然還幫著外人害她!”
屠氏撲在地上,盯著陸父,然后咬牙切齒道:“若今日幫我送去縣衙,我保不準會說些什么糊涂話。”
陸父呼吸一滯,手臂不受控制地發抖。
他強壓慌亂,快步走到陸昭若面前,深深一揖,聲音發緊:“阿寧,你阿娘只是一時糊涂看在我的面上,算了吧。”
陸昭若怔住,往日雖然不問事,但明事理的的父親,竟然為幫阿娘求情
這不是她認識中的阿爹。
陸伯宏開口:“阿爹,你怎能幫阿娘求情,按律就該去縣衙作證!”
陸父說:“她只是屬于知情,且分贓,并沒有參入其中的盜竊中,你是巡檢,通融一二,讓她退還贓銀便是。”
屠氏忙道:“是,是,我退還銀子我現在就去拿。”
她很快去房里把銀子拿出來,遞給陸昭若。
陸昭若拿著銀子,冷聲道:“可若阿娘不去,如何指證沈令儀?”
屠氏狠狠揪了一把陸父,說:“你不是抓了盜罪嗎?他便可以指證,還有,這事萬不能報官,必須私了,畢竟都是自家人,報官了,兩家都難看。”
陸父吃痛,突然暴喝:“既如此,連為父一并綁去縣衙!”
“阿爹!”
陸伯宏氣得握緊拳頭。
陸昭若深吸一口氣,福身道:“女兒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