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傅凜鶴那兩年能過,未來二十年也未必就過不下去,可是……
她說服不了自己。
傅凜鶴看她筷子慢慢停了下來,看了她一眼,但沒有說話。
時覓垂下頭,重新夾了一筷肉,悶不吭聲地繼續吃。
飯后,傅凜鶴帶瞳瞳去洗澡。
“以后,瞳瞳的生活起居我來照顧。”傅凜鶴看著她,淡聲說道。
時覓怔了下,下意識看向傅凜鶴。
“你放心,我不是要和你爭奪撫養權。”
傅凜鶴說完,已拉過瞳瞳,帶她回房找衣服。
時覓站在原地沒動,也有點不知所措。
那個她熟悉的傅凜鶴回來了,冷淡理智,永遠的公事公辦,只是兩年多前的他更為疏離和高不可攀一些,但是屬于極端冷靜理智下的高不可攀,現在更像是帶了些情緒的冷酷。
這一段時間里傅凜鶴的溫柔像曇花一現。
時覓能理解他的。
路是她選的,她也沒資格難受,更沒資格在意和抱怨。
傅凜鶴帶瞳瞳去洗了澡,又細心給她吹了頭發,而后給她講睡前故事,哄她入睡。
他雖然還只是個新手爸爸,但天生的超強學習能力以及這段時間以來的精心惡補,傅凜鶴在照顧孩子方面已是得心應手。
瞳瞳也喜愛他的陪伴。
一整晚,時覓雖然沒陪在她身邊,但她的情緒并沒有受任何影響,反而特別的開心,和傅凜鶴也互動得很好。
這種開心里,好像有她沒有她都沒關系了。
時覓就像個局外人一樣看著父女倆互動,看著互動良好的父女倆,她感覺欣慰又難過。
說不上來什么感覺。
一方面,她欣慰于瞳瞳喜愛傅凜鶴,傅凜鶴也愿意花心力和時間陪她,父女倆的相處和普通父女的相處無異,甚至是更親昵融洽,她樂見父女倆的親近。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