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樣的矛盾心情下緩緩拉下了上官臨臨的手。
“好好道歉吧。”
說完,人便轉身走出了休息室,步履蹣跚,整個人看著一下蒼老了許多。
上官臨臨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看著沈林海遠去,視線才慢慢落回時覓臉上,但并沒有說話,只是和上午一樣,以著一種欲又止又審視研判、又略帶恐慌的眼神看著她,和昨天在她面前那種被狗急跳墻式的傲慢驕縱完全不同。
時覓總覺得今天的上官臨臨很奇怪,不由看了她一眼。
但兩人視線剛一對上,上官臨臨便急匆匆轉開了視線,看著像是怕和她對視。
時覓不由皺眉,想不明白這個中緣由。
她雖然名義上是上官臨臨的上司,但上官臨臨一直是不太服氣的,因而在她面前從未有過敬畏之色,害怕更是沒有。
但現在的感覺,她像是有些怕她,這種懼怕里還像是藏著種心虛?
時覓不確定,但覺得不合常理。
上官臨臨剽竊她作品這么久,但面對她從沒有過心虛,哪怕昨天被揭穿了,她也只有沒藏好的懊惱,不見半分心虛。
傅凜鶴也看到了上官臨臨面對時覓時躲閃的眼神,不由皺了皺眉。
上官臨臨不敢多待,一聲不吭越過兩人走了。
時覓看著上官臨臨走遠,不由朝傅凜鶴看了眼。
傅凜鶴正緊皺著眉心,黑眸里是和她同樣的困惑。
但記者發布會即將開始,柯湛良電話已經打了過來,通知他們過去。
“先過去吧。”
掛了電話,傅凜鶴對時覓說。
時覓輕輕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