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凜鶴熟悉的嗓音落入耳中時,她還是本能循聲抬頭,看到朝她走來的傅凜鶴時有些怔住。
傅凜鶴人沒走到她面前就已伸手拉過她,視線在她有些紅腫的臉頰停了停,而后看向她的眼睛,啞聲問她:“還有哪里受傷沒有?”
時覓下意識搖頭。
傅凜鶴微微松了口氣,把時覓護在身側,這才看向被他甩撞到墻的時飛,掏出手機,直接打了110:“你好,這里是輝辰集團17樓,我要報警,有人惡意滋事,故意傷人。”
時飛正被撞得七葷八素,看到傅凜鶴要報警,嚇得面色一變,上前就要拉傅凜鶴:“不是,報什么警啊,就是我妹妹不聽話,我沖動了而已,我沒有故意傷害。”
傅凜鶴沒有理他,和電話那頭說了詳細地址便掛了電話。
時飛急得不行,不停和傅凜鶴說好話:
“妹夫,有話好好說,有什么話我們坐下來好好聊,一家人犯不著鬧到派出所。”
傅凜鶴依然是面無表情看著他:“你不分青紅皂白闖進來逮著人就是一耳光的時候,你就沒想過有話好好說?”
“我那不是氣昏頭了嗎?”
時飛也不知道是怕了還是真懊惱,直接狠狠甩了自己一耳刮子,而后看向時覓:“覓覓,今天是哥的不是,我給你道歉,我就是恨鐵不成鋼,氣急眼了。”
時覓看了他一眼,靜默好一會兒后,終于還是開了口:“你今天去見誰了?”
她腦袋還有一些暈眩,但暈眩中還是清楚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今天的時飛異常反常。
從小到大,時飛雖然不待見她,但他從沒有動手打過她。
他懶歸懶,人也沒臉沒皮,但脾氣還行,最大的毛病就是聽風就是雨,容易相信別人。
他這幾天雖然為著沈家集團度假山莊競標的事著急,她不幫他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她從來就沒有幫過他,時飛自己也是知道的,不可能這個時候會因為這個事發作。
時飛遲疑看了眼傅凜鶴,不好當著他的面說他爸媽說時覓的事。
“我們去外面說。”
時覓說,轉身就要走。
傅凜鶴拉住了她手臂。
“先去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