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覓還努力維持著一絲理智,下意識伸手想去關火,半途被傅凜鶴將手攔了下來。
他的手也順勢伸向身后,“咔擦”一聲輕響,開著的燃氣便被熄了火。
沸騰中的海鮮湯也慢慢聲音轉小。
擁吻中的兩人動作也慢慢從激狂轉為溫柔,直直慢慢停下。
粗亂的氣息伴著鍋里的水汽聲在狹小的空間此起彼伏。
傅凜鶴抱著時覓,臉頰貼著她的發頂,在慢慢平復已經亂掉的氣息。
時覓也貼著他胸口在平復。
鍋中的水汽慢慢在冷卻下來的溫度中安靜了下來。
兩人的氣息也終于慢慢平順了下來。
傅凜鶴也在這種安靜中輕聲開口:“我爸今天腦出血進了醫院,我今天在醫院。”
時覓驚訝看向他。
“那現在怎么樣了?”她問,也已顧不得其他,眼睛里只剩下擔心。
“已經做了開顱手術,清除了淤血,現在還重癥監護室里。”傅凜鶴說,“家屬不能陪護,所以只能先回來。”
“醫生怎么說?”時覓輕聲問。
傅凜鶴:“手術比較成功。后續就看他自己身體對血腫的吸收能力,以及防止二次出血。”
“不會有事的。”時覓輕聲安慰。
傅凜鶴抿唇,輕輕點頭:“嗯。”
“怎么會突然腦出血啊?”時覓問,“我記得他身體一直挺好的,前兩天看著還生龍活虎的。
傅凜鶴靜默了會兒,而后看向她:“可能……沒休息好吧。”
時覓點點頭,沒再追問,轉頭看向鍋里的湯:“我先給你盛面吧。你一下午沒吃東西,別把胃餓壞了。”
說著轉身就要給他盛面,傅凜鶴阻止了她:“我來吧。”
說話間人已取過大碗,把湯倒了出來,又將煮好的面條撈了出來,盛進湯碗里,這才端去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