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覓不想和傅凜鶴睡同一張床,但稍早前他不顧她的崩潰、面無表情將她拽進婚房那一幕讓她心有余悸,話卡在喉嚨說不出口,怕觸怒他。
她以前雖然也怕傅凜鶴,但更多是一種對于他強大氣場帶來的壓力下的敬畏。
今晚是實打實的恐懼。
他第一次向她展現了他冰冷無情的一面。
“睡吧。”
傅凜鶴輕聲開口,掀開被子上床。
時覓遲疑點了下頭,在床的另一側平躺了下來。
傅凜鶴也在床上平躺了下來。
偌大的床,兩人各踞一側,中間空出很大一片空間。
誰都沒有說話。
同床異夢,說的大概就是他們這樣的。
時覓不記得是怎么睡過去的。
就記得一直盯著天花板看,不斷放空。
人也在這樣的放空狀態下漸漸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是在傅凜鶴懷里醒來的。
不知道是她睡夢中無意識蹭到了傅凜鶴身邊還是其他,一睜眼便他堅實的胸膛便映入眼簾,伴著溫熱的體溫。
傅凜鶴也已經醒來,正單手支頤看著她,黑眸半斂,不知所想。
看她睜眼,他看向她:“醒了?”
時覓輕輕點頭:“嗯。”
“先起來洗漱吧。”
傅凜鶴說,人已掀被起身。
時覓輕輕點頭。
他的房間備有全新的洗漱用具。
兩人各自一個洗手間洗漱。
時覓洗漱相對慢一些,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傅凜鶴已經在廚房忙活開,正在準備早餐。
傅凜鶴不喜歡家里有陌生人,他沒有用保姆的習慣。
結婚那兩年他的早餐大多是她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