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嗎?”他問。
時覓搖搖頭:“不用了。”
傅凜鶴點點頭,把空杯放好,看向她:“時覓,我們談談。”
他周身氣場已經平和了下來,全無稍早前餐廳里的戾氣。
時覓遲疑點頭,往沙發看了眼,想著剛才的失控和凌亂,到底沒有勇氣坐過去。
她在餐桌前坐了下來。
傅凜鶴看了她一眼,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你選擇這個地方,不覺得我們現在像在談判嗎?”他說。
“那……也比沙發好。”
嘀咕的話幾乎是從唇齒擠出來的,并不想面對這個問題。
傅凜鶴黑眸隱隱帶了絲笑意。
時覓抬頭看到,又有點被揶揄到的小別扭。
“你想說什么,你直接說吧。”
連聲音都不自覺地低軟了下去。
她人也沒怎么敢看他。
前一刻還在火熱糾纏,下一刻卻坐到了談判桌上,這種感覺很復雜。
發生關系并不在她的預料之中。
她雖喜歡傅凜鶴的肉體,但沒想過要再和傅凜鶴發生關系。
但當時傅凜鶴吻下來的時候,也確實是她沒抵擋住誘惑。
只要傅凜鶴對她稍微用點美色,或是稍微溫柔一點,她就毫無招架之力。
雖是明知的事實,但當它真的再次證實時,時覓還是覺得心情復雜,有些沮喪,甚至有點淡淡的自棄。
傅凜鶴看到了她神色里的自棄。
“你后悔了?”他問,嗓音很平靜。
時覓微微搖頭:“沒有。”
“就是覺得有點難以面對而已。”
她低聲說。
已經發生的事,說后悔談不上,過程她也有享受到,不存在吃虧的說法,單純是對自己把持不住的自我嫌棄而已。
“你情我愿,沒什么好難為情的。”傅凜鶴說,“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了。”
“……”時覓手撫著額,默默偏開了頭,“我們……能不能別討論這個話題了?”
她實在不想在這種類似談判桌模式的場景下和他談論這個問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