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覓最不愿的,就是把她的心機用在傅凜鶴身上。
可是她別無選擇。
她不想因為孩子再次被迫和傅凜鶴貌合神離地走到一起,也不想再去承受來自他父母家人的嫌棄,更不想有朝一日和傅凜鶴為了爭奪孩子的撫養權走到兵戎相見的地步。
他是她年少時就愛著的男人,也是這輩子唯一愛過的男人,不管她和傅凜鶴怎么分道揚鑣,她都希望可以把他在她心目中最好的樣子珍藏住。
林羨琳伸臂攬住了她肩膀,給予無聲安慰。
時覓回頭沖她笑笑:“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嗓音卻是隱隱帶了哭腔,眼眶也是發紅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時覓沒有讓眼淚掉下來,夜深人靜總是容易傷感一些。
林羨琳也笑勾了勾她肩:“我知道你沒事。”
從小一起長大,她是看著時覓一路被丁秀麗一家慢待長大的。
她也看著她是怎么一步步從渴望家庭、渴望母愛到失望放棄、獨自舔著傷口長大的,所以她知道,她已經堅強到可以扛過所有生活的痛。
時覓也沖她笑笑,收回視線時,遠處還閃爍著的“輝辰酒店”幾個字無意落入眼中。
時覓面色怔了下,又輕輕轉了開來。
酒店是林羨琳網上定的,一開始并沒有發現離“輝辰酒店”這么近。
第二天,瞳瞳在經過一夜的熟睡后,時差已經徹底倒了過來。
一大早就從床上爬了起來,頂著一頭睡亂的長發好奇地趴在窗邊,四下張望,精氣十足。
林羨琳剛洗完臉,正在涂護膚品,看她滿臉興奮,也起了幾分逗弄她的心思,笑問她:“瞳瞳,今天想去哪兒玩啊?”
瞳瞳第一次回國,看外面全是和國外不一樣的建筑物和面孔。
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兒,撓頭想了想,看不遠處商場門口有兒童游樂場,就伸手指了指:“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