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致明白其中緣由，但這個項目傅凜鶴花了不少心思和時間，這么放棄了多少有點可惜。

以傅凜鶴的性子，只要付出了心思時間，是萬不會白白放棄的。

“不要。”

很干脆利落的回答，毫無轉圜余地。

說話間，傅凜鶴已經啟動了引擎。

“我覺得放棄了有點可惜啊。”

柯湛良感慨，也不知道傅凜鶴這算不算是為時覓，不想和任何女人沾上。

傅凜鶴看了他一眼，沒有解釋。

“明天回西城。”

他說。

“好的。”

柯湛良點頭，看了眼時間，今天還早。

他想著特地過來這一趟還沒約上林羨琳，于是給林羨琳發了條微信：“林小姐，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傅凜鶴扭頭看了他一眼。

柯湛良馬上笑解釋：“林羨琳，我約的是林羨琳。”

“這不想著之前說好的，過來了請人家吃個飯嘛，現在人在這兒，明天都要回去了，肯定得約一下。”

柯湛良補充道，又問傅凜鶴：“傅總，您要一起嗎？”

“不……”

傅凜鶴剛想說“不用”，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了前一陣輝辰少宇建筑事務所團建的篝火晚會上，他回頭，看到時覓怔怔看他的眼神。

那時她正在和林羨琳視頻通話。

視頻里的林羨琳背景顯得有幾分刻意。

時覓失神看他的眼神也不對勁。

和林羨琳的通話而已，傅凜鶴想不明白時覓為什么要以那種復雜的眼神看他。

黑眸因這一段回憶微微凝起，一起涌入腦海的還有時覓發燒那天，他在她房間里看到的空蕩，以及那條第二天去蘇黎世的航班信息。

腦子像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很快，完全抓不住。

他扭頭看了眼柯湛良。

柯湛良被看得有些莫名。

“傅總，怎么了？”他問。

傅凜鶴緩緩搖頭：“沒事。”

“你約林羨琳吧。”他說。

柯湛良有些意外，但傅凜鶴已將視線重新轉回馬路正前方，面容始終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