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湛良以為自己說錯了話,尷尬解釋:“我瞎說的。”
“你是對的。”
傅凜鶴說,手肘撐著墻壁起身:“她對自己一向比常人狠。”
狠到……似乎他的不放手對她都是另一種程度的殘忍。
心口因為這樣的認知刺了一下。
傅凜鶴偏開了頭。
他沒有繼續在健身房待下去,回了酒店房間,洗掉一身汗味,一起洗掉的,還有胸口縈繞了一下午的悶堵。
洗漱完以后,傅凜鶴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工作上。
一忙就忙到了深夜。
重新把筆記本收起時,窗外的城市已徹底陷入沉睡。
他入住的是輝辰旗下的輝辰酒店,和之前在蘇黎世一樣,入住的是專門的總統套房,裝修風格和蘇黎世那套差不多。
相似的居住環境很容易勾起物是人非的回憶。
其實那個時候的時覓和他已經是貌合神離,只是他以著二選一的方式逼她住回了他身邊而已。
兩年過去,一切都沒有變,放不下走不出的一直只有他而已。
拿過桌上的手機,傅凜鶴打開了微信。
朋友圈里唐少宇剛發了新的動態,設計部的頭腦風暴會議,配圖是公司會議室,以及會議室里的眾設計師。
在那張頭腦風暴的會議偷拍照里,傅凜鶴很輕易便找到了時覓,坐在主座的唐少宇右側。
她的旁邊是嚴曜,正扭頭和嚴曜在討論著什么,臉上和眼神里都是她慣有的溫軟恬靜,嘴角也始終掛著淺淺的笑。
她的眼神從來都是柔軟得沒有任何攻擊性,以前這雙好看的眼睛里有他,只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雙眼睛里他和所有路人沒了區別。
她對面的謝禹辰也正滿臉驚喜地看時覓。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