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來時本想直接搭乘電梯回十六樓那套一百三十多平的房子,但搭乘電梯時想起曹美惠離去前說下午要再過來看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要過來,想了想又直接回了十五樓。
這套兩居室是租來辦公用的。
和小朋友在一起她沒辦法工作。
瞳瞳平時不愛黏人,只要時覓不在家,她都是跟著林羨琳和帶她的高姐,也不會找時覓。
但只要時覓在家,瞳瞳就黏著時覓不放。
現在雖然不像在蘇黎世時那樣要同時兼顧學業和工作那么忙了,但偶爾還是少不了加班加點的時候。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讓時覓睜了眼,遲疑地朝門口看了眼,想不明白會有誰來找她。
她翻了個身,本來不想理會,但剛停下的敲門聲又在繼續,似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時覓不得不撐坐起身,剛起身便被突然的暈眩晃了一下,她抬手壓住額頭,朝還在響著的門口看了眼,虛弱回了聲“來了”后,便強忍著不適過去拉開房門,抬眸的動作隨著傅凜鶴
傅凜鶴就站在門口,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將他本就偏冷淡的氣質襯得越發清冷凌厲。
“你……”
時覓想問他怎么會在這兒,喉嚨卻像被什么堵住般。
傅凜鶴視線在她略顯蒼白的臉上停了停,而后看向她:“怎么弄得這么狼狽?”
“不小心著涼了。”時覓輕聲說,又看向他,“你怎么在這兒?”
傅凜鶴并沒有回答她,只是淡聲問她:“吃過飯了嗎?”
話音落下時,他視線已經穿過時覓肩膀,落在她身后的餐桌上。
餐桌有一盒已經開了封的盒飯。
盒飯還很滿,幾乎沒被動過,但已經看得出來涼了。
時覓也不由循著他的視線往盒飯看過去。
“我剛在外面喝過粥了。”她尷尬解釋,“盒飯是之前點的,不是很合胃口,就沒吃了。”
傅凜鶴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異樣的沉默讓時覓越發尷尬,剛要開口,傅凜鶴已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我給你做點粥吧,剛好我也沒吃。”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