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聲停了下來,又再次響起。
幾乎沒有任何停頓。
急促又異常執著。
第三次響起的時候,時覓遲疑接了起來。
“你好,請問是時覓時小姐嗎?”
電話那頭傳來陌生的男聲,摻雜著隱約的音樂聲。
時覓眉頭困惑皺起,但還是輕應了聲:“我是,請問您是?”
“這有位先生喝醉了,好像不太舒服,我看他剛才好像想給您打電話,您看看要不要過來接一下他,我們店要打烊了。”
時覓:“……”
她下意識看了眼手機,確定正在接通著的確實是傅凜鶴電話,而不是什么詐騙電話。
喝醉這個詞和傅凜鶴根本不搭邊。
她所認識的傅凜鶴,嚴謹自律,別說是喝醉,他連喝酒都只是點到即止。
她想象不出喝醉的傅凜鶴是什么樣子。
“女士?”電話那頭聽不到時覓回復,禮貌叫了她一聲。
時覓回神:“他怎么了?”
“好像是喝高了,不太舒服,正趴在桌上休息,叫他也沒反應。”電話那頭回,聲音帶著焦灼。
“你切一下視頻吧。”
時覓說,把電話掛斷。
對方重新發了視頻電話過來。
時覓接通,一眼看到單手支頤坐在餐桌前閉目休息的傅凜鶴。
他眉頭緊鎖,看著很不舒服,身上還穿著今晚的黑色西裝,面前的桌上擺了一堆的空酒瓶,顯然是喝了不少。
只是他人雖是喝醉了,卻不見絲毫狼狽,眉頭緊鎖的樣子看著雖痛苦,但面容依然是冷淡平靜的,完全看不出是喝醉的模樣。
拿著手機的服務生伸手輕推了推傅凜鶴的肩:“先生?”
傅凜鶴面容只是痛苦地皺了皺,卻沒有回應,像是在努力忍受身體的不適。
“你看,他就是這樣。”電話那頭的服務生擔心道,“叫他也不回,也不知道什么情況。”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