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也好,結婚紀念日也好,他都沒有刻意去記過,更遑論慶祝。
高中的時候反而慶祝過一次。
那時的時覓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大晚上的一個人在外面沒有回家。
大冬天的,穿著寬大的校服,扎著高高的馬尾,一個人坐在學校附近公交車站的路燈下,看著公交車一輛輛地過去,始終沒有上車。
那個公交車站就在傅凜鶴家對面,他在房間里看書,一抬眼就看到公交車站獨自坐著的她,青澀稚嫩的臉上滿是茫然。
他不太放心她,下去找了她。
他問她為什么這么晚不回家。
她恍然被驚醒,又有些不好意思,說在想事情走神了。
閃爍的眼神明顯在撒謊。
他沒有拆穿她,大晚上的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說要送她回去。
她拒絕了他的相送,匆忙起身,一張同桌送的賀卡因為她倉促起身的動作掉了下來。
傅凜鶴那時才知道那天是她生日。
他四下看了眼,看到還沒關門的蛋糕店,讓她等他會兒。
他過去給她買了個蛋糕,在學校的草坪上,很簡單湊合地給她過了個生日。
那是他唯一一次給她過生日。
生日蛋糕簡單,儀式也簡單,但那時的她快樂得像個小女孩,眼睛里像藏了星星。
傅凜鶴不知道怎么走著走著,他的生活已經麻木得只剩下冰冷的工作。
手中的鍵盤被用力一推,傅凜鶴傾身拿過桌上的車鑰匙和手機,轉身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