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小姐困惑叫了他一聲:“傅先生?”
傅凜鶴看向她,伸手拿過了房卡:“謝謝。”
人沒有回酒店房間,而是直接開車去了時覓的小公寓。
路上的時候,傅凜鶴已經約略能猜到時覓可能連小公寓都搬離了,但還是心存一絲僥幸,想過去碰碰運氣。
只是時覓不會給他碰運氣的機會。
傅凜鶴在時覓公寓敲了半天門,里面沒人應,也沒人開門,打她電話也已經提示手機關機。
聽著電話那頭一遍遍地重復“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s……”,傅凜鶴直接掐斷了電話,壓在門板上的手失控地想用力敲下去,又在中途時冷靜下來,半空屈起的長指最終無力地輕敲在了門板上。
傅凜鶴長吐了口氣,垂眸往地板看了眼,在地板門縫里看到了個信封。
傅凜鶴彎身抽了出來,信封很新,顯然是剛放上去沒多久,信封上是時覓的字跡,寫著“傅凜鶴(收)”幾個字,文字一如既往地秀氣好看。
傅凜鶴抽出了信紙,里面有時覓留給他的信,很簡短:“我估計你會過來,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和你道聲別,省得你擔心。我很安全,也很平安,你不用擔心,這一陣謝謝你的照顧,但我們終歸不是同路人,孩子不應該成為彼此的牽絆,我們就到這里吧。房子已經交給中介處理,估計很快會有新住戶入住,你以后也別過來了,祝好。”
傅凜鶴壓在信紙上的手指緊了緊,紙張被壓出了幾道淺淺的褶皺。
他偏開了頭,再轉回來時人已恢復冷靜。
他掏出手機,直接給林羨琳打了個視頻電話:“時覓在哪兒?”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