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人冒著瓢潑大雨敲響了她的車窗。
“你好,請問是你胃病犯了嗎?”那人指了指手里的袋子:“我這有吃的和蘇打水,還有點藥,你先拿著應應急。”
林見疏接過,虛弱地道了謝,趕緊擰開蘇打水喝了幾口,又撕開面包往嘴里塞。
胃里的絞痛漸漸緩和,又有人敲響了車窗,遞來一瓶溫水。
林見疏已經緩過勁來,不解地問:“你們......怎么知道我需要吃的?”
那人是個爽朗大哥,笑著說:“你不是打了急救電話嗎?消防站那邊打過來,讓我們這幾輛在附近的車主勻點吃的喝的給你送過來。”
林見疏愣住了。
一股難以喻的暖流,猛地撞進心里最柔軟的地方。
她沒想到,嵇寒諫的“馬上到”,會是這種方式。
車窗外的雨依舊冰冷,可她身上卻漸漸暖了起來。
心里,更暖。
她拿起手機,聲音帶著鼻音,又軟又糯。
“老公,謝謝你。”
電話那頭雜音很重,噼里啪啦的雨聲里,似乎還混著男人急促的奔跑和喘息聲。
嵇寒諫的聲音卻很穩,壓過了所有嘈雜,“好點了嗎?”
“嗯,好多了。”
林見疏眼眶一熱,紅著眼睛說。
話音剛落,她下意識一抬頭。
一道高大的身影猛地從雨幕下的路燈光暈里沖了出來。
男人沒打傘。
渾身早已濕透,黑色的作訓褲緊貼著筆直修長的腿,雨水順著他利落的短發和堅毅的下頜線往下淌。
他就這么從高架橋的另一端,像個踏碎了漫天風雨降臨的神祇,帶著一身水汽,直直奔向她。
林見疏的眼睛一瞬間就紅透了,鼻子酸得厲害。
男人幾步沖到駕駛旁,猛地拉開車門。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