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疼不疼?”他摟著我的腰身,低頭擔憂地看我。
我雙手揉揉險些被死狐貍捏碎的下頜,重重頷首:“嗯,很疼。”
“本尊幫你緩解一下。”他親自抬手給我揉捏下頜的傷處。
我半靠在他懷里,安靜享受著他用法力揉散我下巴上的絲絲痛意。
片刻,他突然問:“方才,為何不叫本尊?”
我一哽,心虛縮了縮腦袋:“我、嚇忘了,況且你不是能看見外面發生的一切么?”
他眉心微擰,一語挑破:“阿鸞,你是在怕,萬一哪天你真落進他手里,本尊會舍棄你。”
不是問句,倒像是在平靜地陳述一件事實。
我張了張嘴,本想拒不承認的,但又覺得,在他一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跟前撒謊,大概率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
于是只好坦白道:
“對不起我的確是在試探你。
畢竟、那只死狐貍說得對,我只是個普通凡人,我在你心中的份量應該不足以讓你為了我多耗費心神。
我是想,如果你稍微有一點在意我,哪怕我不叫你你也會出面護住我的小命。
可若是你只當我是個可有可無的新鮮玩意兒我需要心里有個譜,我得學會自保。
你現在能罩著我,不代表以后的每一次都會罩著我。
灰狐仙不是覬覦我的身子就是覬覦我的血,哪天我真被你舍棄了,我得自救,總不能真認命被他囚禁一輩子。”
原以為我和他說了實話他會生氣。
但他的實際反應好像和我想象中的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