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叔搖搖頭,沒有多少把握:“你們想聽真話嗎?”
“當然!”阿乞不假思索。
李大叔吞著濃煙,嗓音沙啞:“依照我對老易他們的了解,想讓他們把肉芝吐出來,難。”
銀杏驚訝不解:“那你還和王母靈女要這個機會?!”
李大叔嘆了口粗氣:“上天有好生之德,多個機會,萬一他們能迷途知返呢?”
我和李大叔想的一樣,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們都得試試。
半個村子,幾十口人的性命,不能說沒就沒。
夜里。
趙大哥把堂屋西邊臥房收拾給了李大叔與阿乞住,前頭院門右側的一間小門房給了我和銀杏住。
門房里有兩張小床,正好我和銀杏能一人占一張。
銀杏是個憨丫頭,許是從小就跟著李大叔在陰苗族走南闖北慣了,竟練就了一身無論在何處都能倒床就睡的本事。
而孟春寨的陌生環境對于我這個打小就有認床毛病的人來說,簡直就是折磨。
凌晨一點,銀杏都已經打鼾了,我卻仍被窗外的樹葉沙沙聲給驚得心慌意亂
偶爾兩聲狗叫,更是嚇得我頭皮發麻。
我撈起被子,彎腰往棉被里鉆。
但伸手卻不小心碰到一片溫涼
我指尖一顫,來不及驚叫出聲,懷里的溫涼就化成了一副肩寬腰窄,懷抱溫暖的強健男子身軀
“是本尊。”
劇烈跳動的心總算慢慢緩和了下來。
“你怎么出來了?”我嘴上還問著話,雙臂便已誠實地攀上了他腰身。
他輕撫我后背,沉聲安慰:“你睡不著,本尊猜,阿鸞是認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