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金珠光腰封上,纏著兩圈紅繩編制的流蘇系帶,系帶還圍腰墜了一圈銅錢及鳳凰鈴腰鏈裝飾。
烏黑的長發散落肩后,連同頭上銀飾都化成了金簪與銅錢步搖。
一片黑紗拂面而過,溫柔遮住我半張容顏
這個場景,這身打扮,月陰村陰苗族這群人都再熟悉不過!
“鬼師、宋鸞鏡竟然被選為鬼師了!”人群中有年邁男子驚呼高喊。
記得我剛記事那兩年,外婆也曾以相似的形象示人。
那會子,外婆的面容甚至比現在的宋淑貞還年輕三分。
外婆是從何時開始迅速蒼老的,我已記不清了
只曉得,我幼時,只見過一次外婆以鬼師形象出現。
打那以后,外婆在族內重大場合或者出門解決麻煩時,穿的都是那身沉重威嚴的祭司服。
繁瑣的衣袍就似捆在外婆身上的重重枷鎖,就這樣牽制了外婆一生。
我年紀小,見鬼師形象次數不多,但族里這些上了年紀的中老年人卻見過無數次,能一眼認出來!
上一刻還一個勁煽風點火嚷嚷著要把我祭天的男男女女們,這一刻卻齊齊瞠目結舌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老村長步履蹣跚地撥開人群沖過來,昂頭看著懸在半空的古書,突然如釋重負地哈哈大笑起來,喜極而泣,紅著眼眶撲通朝我跪下:
“天佑我陰苗族,天佑鸞鏡啊!老祭司,你在天有靈啊!鬼師降世,我族太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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