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想到她落入樹坑時,里面的土還是濕的。
    追著哨兵跑的那些變異樹里應該有一棵是它。
    意識到危險來自哪兒,楚禾狂跳的心臟這才慢慢平息。
    問:“我放出藤條攀在樹根上,能不能爬上去?”
    “可能不行,”維因苦笑,“我抓住這條樹根一直沒動,但它在把我們往下送。”
    說明樹根自己會伸縮。
    就算她用藤條借樹根的力,恐怕也爬不過它往下伸的速度。
    “有我在,”維因似乎很擔心她會害怕,聲音極輕極溫柔道,“你別怕。”
    “嗯,我知道。”
    楚禾都出了幾次任務了,心臟上也算練出了些肌肉。
    抱牢他,道:“我就是在想,讓上面那些樹變異的污染源,或許就在下面。”
    “恐怕是。”
    維因聲音有些嚴肅。
    他不怕污染源。
    就怕讓懷里的人受傷。
    楚禾感覺維因又把她抱緊了些,都快勒進他身體里了,唇瓣吻在她額頭上。
    果然,一直很黑會讓人感到不安。
    她問:“我有打火機,能用嗎?”
    維因用哨兵特有的敏銳感知感受了一瞬,道:“有風流動,可以用。”
    楚禾從空間拿出打火機,打著。
    只見他們周圍全是一條條下垂的樹木根系,再遠的她就看不清了。
    維因拿過打火機,往下照。
    所有的樹根盤根錯節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吊床。
    越來越接近底部。
    維因看到上面累積著人的骨頭。
    他無聲把打火機熄滅,若無其事道:
    “快到底了,另一頭有光,應該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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