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禾以為他不吃時。
    他脫了帽子和外套,坐在了她對面。
    楚禾給他調了料碗。
    邊吃,她偶爾說幾句,他也應聲。
    吃完飯,他還卷起襯衣袖子幫他洗了餐具。
    兩人第一次相處的這么平和。
    然而。
    他穿上外套,戴上帽子時,就又是另一副嘴臉了,剛正不阿道:
    “在監禁室煮火鍋,賄賂監察官,監禁時間延長一天。”
    楚禾驚得目瞪口呆。
    “我那是賄賂嗎,你吃飯的時候,有人進來,你難道不問一句吃不吃?”
    松眼皮都沒抬一下:“不問。”
    楚禾張了張嘴,到底咽不下這口氣:“那你吃了算怎么回事?”
    松不動聲色地看著她發間的藤條跟發尾一起炸毛。
    比昨天下午在會議室時冷臉的模樣,順眼多了。
    “我也監禁一天。”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楚禾實在搞不清這人的腦回路。
    索性擺爛:“我后面兩天還要煮飯,請監察官提前一并罰了吧。”
    “知道,罰了。”
    他很睿智地抬了下帽檐,走了。
    楚禾看著他的背影,氣得直磨牙。
    但還得給孟極匯報一聲。
    撥通光腦。
    孟極默了片刻,笑呵呵說知道了。
    楚禾第一次懷疑人生,沒忍住問:
    “長官,我是什么很不乖的下屬嗎?”
    她十幾歲就勤工儉學了,在好些上司手底下干過,從沒有被罰的經歷。
    “你只是對有些規則,缺乏根深蒂固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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