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梟目光里生出抹審視。
楚禾繼續:“他現下的狀態不適合讓別的攻擊型向導處理,萬一加劇了他的狂化,也不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吧。”
攻擊型向導間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除了自己的伴侶外,要么不給哨兵做疏導,要么直接簡單粗暴震碎哨兵的精神污染。
如此不僅讓哨兵十分痛苦,且還會對他們的精神海造成不可逆的損傷,當場狂化的更是不在少數。
也正因此,這些年哨兵與向導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深,伺機報復的事件時有發生,原主被狂化哨兵反噬便是其中一個例子。
她此刻若就這么放黎墨白離開,到時他真被其他攻擊型向導搞狂化,厲梟絕對會把這筆賬算到她頭上。
況且,黎墨白才十八九歲,要是在她原來的世界,也就是個剛進大學校園的學生,鮮活的一條人命呢!
“你不是楚禾,你到底是誰?”
厲梟語氣篤定。
“我是楚禾。”
楚禾一驚,隨即鎮定下來。
只要她咬死這個身份,誰也不能把她怎么樣。
猝不及防,厲梟一把將她推倒。
背后的裙子拉鏈被扯下,隨之他粗糲的指腹重重摩挲在她的脊骨上,像是試圖擦拭什么。
“厲梟,你”
楚禾突然停止了掙扎,她意識到,厲梟在檢查這具身體上的胎記。
原主不僅和她長相一樣,連后頸那枚形狀似鳥的胎記也與她分毫不差。
可厲梟查完并未就此放開她,灑在她耳畔的聲音又冷又陰:
“不必那么麻煩,我是ss級,你可以和我精神結合,我借給你精神力。”
“又或者,你和墨白肉體結合也能解決問題。”
滾燙的男性體溫裹著渾厚的雄性荷爾蒙將楚禾困住:“身為未婚夫,我們和你訂婚當天就按照星際法規定把所有財產共享給了你。”
“而作為未婚妻,你有責任采用一切辦法疏導我們的精神污染。”
“你以前遠在西區白塔,我們沒找你,現在也該履行你的義務了。”
他盯著她:“還是說你只是打著與s級哨兵結合提升精神力的幌子,想趁機逃跑?”
楚禾是真心想改善原主萬人嫌的處境,不接厲梟的試探,真誠地與他打開天窗說亮話。
“你要是不介意借給我精神力,我沒意見,但你們三個之所以沒有與我解除婚約,也不是因為我吧。”
厲梟眸子微瞇。
楚禾趁機推開他,挪遠坐直身體:
“再說我和墨白,如果真做到那一步,他連后路都沒了。”
哨兵一旦與向導肉體結合,就等于真正的結契,除非向導死,否則被結契的哨兵再也無法被其他向導精神疏導。
“后路?”
厲梟俯視著她。
“等我手頭這些事處理了,我會主動與你們解除婚約。”
楚禾冷靜道,“放心,不會讓你們也像那五個一樣被人說落井下石,在道德上留下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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