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紡廠家屬院,陳白露站在一扇破舊的木門前,臉色難看。
陸遠東利索地打開門,“進去吧。”
陳白露看著他胡子拉碴的下巴,眼下的烏黑,心里一酸。她拎著包走進簡陋又狹小的房間。
一張舊木桌,兩把椅子,還有一張床就是全部的家具了。
她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為什么?為什么我永遠比不上蘇晚晚。她一出生就有錢。本以為我也算是翻身了,沒想到還得在這耗子洞一般的房間里生活。
本以為當了個首長夫人,沒想到到頭還是上不得臺面。”
陸遠東沒有吭聲,拿起一旁的酒就喝了起來。
陳白露恨鐵不成鋼地看向陸遠東,“你難道就這樣認命了!”
陸遠東抬眼看了她一眼,“你不認命,可以再去物色一個軍官。我不會攔你的!”
“陸遠東,你是不是就盼著我跟你離婚!我告訴你,你做夢!既然嫁給你了我就沒想離婚!我陳白露什么苦沒吃過。不過是從頭來過而已,我耗得起!
你別以為你沒了把柄在我手里,你就能甩掉我!我清清白白一個小姑娘跟著你,你要是個男人你就得對我負責!”
陸遠東自嘲地笑了笑,“行了,我得去車間了。你休息一天明天再去供銷社上班吧。”
陳白露看著遠走的陸遠東咬緊了牙。
她推開門走向不遠處周文景的家。
幾天后,陸遠澤回家的路上被大著肚子的王春妮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