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咱倆這算不算‘肌膚相親’了?你看,我的血都流你手上了”
蘇晚晚正專心給他包扎,聽到這話,手上的動作“不經意”地稍微重了一下。
“嗷!”邵峰疼得差點蹦起來,眼淚花子都快出來了,“輕點輕點!謀殺救命恩人啊?!”
蘇晚晚面無表情地打好最后一個結:“少貧嘴,留著力氣跟醫生說話吧。”她剛說完,就聽見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讓開讓開!公安來了!”剛才跑去報案的老鄉帶著幾名公安趕到了。
蘇晚晚立刻起身,簡明扼要地將情況說了一遍,重點點出了邵峰是為保護她才被刺傷,以及那三個混混的目標明顯是她本人。
公安們看到地上躺著的三人,再看到邵峰染血的手臂和蘇晚晚冷靜的陳述,神情立刻嚴肅起來,迅速將三個混混銬上帶走。
蘇晚晚看著公安把混混押走,確認現場暫時無事后,立刻走到疼得呲牙咧嘴的邵峰身邊:“還能走嗎?”
“勉強能。”邵峰試著動了動,又疼得抽氣。
“堅持一下,我送你去醫院。”蘇晚晚二話不說,再次架起他沒受傷的那邊胳膊,幾乎是半扛半扶著他往巷口走。邵峰高大,雖然蘇晚晚力氣不小,但這姿勢也夠狼狽的。
邵峰半靠在她身上,感受著她瘦削卻異常有力的肩膀支撐著自己,鼻尖是她發絲上淡淡的皂角清香混合著一絲鐵銹般的血腥味。
他低頭看著蘇晚晚緊抿的唇和專注的側臉,手臂上的劇痛似乎也顯得不那么重要了,心口某個地方反而微微發燙。
好不容易攔到一輛三輪車,蘇晚晚把邵峰塞了進去,對師傅報了附近最好的醫院地址。
到了醫院,一通忙亂:掛號、繳費、送進處置室。醫生看到那深可見骨的傷口(刀上有倒刺),也是嚇了一跳,趕緊安排消毒清創、縫合。
邵峰被推進治療室時,還不忘虛弱地喊了一句:“晚晚你可不能不能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