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起枯寂老祖，回想起自己被霜魂冰魄追殺。

還有對方說出的消息。

對方是沖雅晴嬸嬸和老大來的？

難道說……

真的出大事了？

李莫玄神情黯然，他無比珍視地將那些散落的書籍碎片收集起來，謹小慎微的裝入懷中，他看向高達，艱澀道：

“那小小呢？”

“她是不是在其他處閉關？”

李莫玄自我欺騙式的看向高達。

他特別希望高達肯定他的問題。

但高達的回應卻讓李莫玄如墜冰窟。

“老大她也在秘境內閉關……”

“不過，她在后山的秘境大陣當中閉關，就算有外人進來，應該也不會發現她的蹤跡！”

“秘境大陣？”

“對，我師尊先前收集了許多空間之石，布置出了一個空間大陣，在陣內待一年，外面才一天，在大陣當中能夠光速提升自己的修為！”

“只是空間之石無比珍貴，開啟空間大陣的條件也極其嚴苛，先前老大她們就已經用了很多空間之石！”

“要不是這次老大即將突破，師尊也不會輕易開啟空間大陣的！”

高達一番解釋，讓李莫玄稍微冷靜了一些。

空間之石，他也有所耳聞。

那空間之石是在茫茫虛空當中，集合了神秘虛空之力的結晶。

是罕見珍貴的材料。

許多六階至尊的半神器法器，都需要融合一定的空間之石才能煉制而成。

在太虛境，六階至尊很多，可是擁有半神器法器的，卻并不多。

高達帶著李莫玄朝著后山的空間大陣而去。

但看到后山的情景，兩人頓時陷入了沉默。

先前鳥語花香、幽深靜謐的后山化為一片廢墟。

空間大陣毀于一旦，大地化為一片焦土。

其中還有一道道空間氣息飄散。

那是空間之石被毀掉所殘留的空間之力。

高達頓時面色慘白：

“怎么會這樣？就連空間大陣都被徹底破壞？”

“竟然真的有人潛入秘境了！”

撲通！

李莫玄心神混亂，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

一滴滴血淚奪眶而出。

他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種極度低迷、絕望，頹廢的氣息。

李莫玄一不發，絕望地看著面前的焦土。

看到李莫玄這幅樣子，高達頓時屏住呼吸，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除了悲傷之外，他甚至還有一些恐懼。

自打他第一次見到李莫玄開始，就從未見過李莫玄流露出這種恐怖和絕望的神情。

哪怕是被上萬修士圍攻，面對不可戰勝的乩靈異王，在明知是死的絕境之下，李莫玄依舊氣勢滔天，舍我其誰，意氣風發！

“小小……我的女兒……”

李莫玄聲音瘋狂顫抖。

這時。

他發現焦土之上，閃爍著一道亮晶晶的光芒。

那是一個可愛的貓咪發卡。

李莫玄身形一閃，瞬移到發卡面前，這發卡已經破碎不堪，上面沾染著一些焦土和血跡。

回憶涌上心頭。

那是他跟女兒相認之后，和女兒去逛街的時候，他買給小小的禮物，他親手給小小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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