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的金彪試圖扶起老大趙乾坤,卻發現趙乾坤的身體僵硬得如同一塊石頭,根本不聽使喚,嘴里還在不斷胡亂語:“不,不可能是幻覺,我真的看到楚天南了!”
“他,他渾身是血,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一定是楚天南的冤魂來索命了!”
趙乾坤的聲音中滿是絕望和恐懼。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雙腿發軟,若不是金彪還攙扶著他,恐怕早就癱倒在地。
金彪有些心虛地瞪大了眼睛,根本看不出病房內有任何異常,弱弱道:“董事長,一定是您的精神太緊張,產生了幻視。”
金彪話音剛落,病房里的燈光突然開始閃爍起來,忽明忽暗,每一次閃爍都伴隨著電流的滋滋聲,仿佛在為這場恐怖的戲碼添上詭異的背景音樂。
“鬼呀,鬧鬼啦……”
趙乾坤的瞳孔因極度恐懼而放大,他的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沙啞,幾乎不成人聲。
病房里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恐怖氣息。
隱形分身林浪使用滿級變形易容術變成楚天南渾身是血的模樣,扮鬼把趙乾坤給嚇懵逼了。
驚見病房內的燈光開始詭異閃爍,金彪的神經瞬間變得緊繃起來,冷汗也順著鬢角流了下來。
就在這時,隱身林浪使用意念超能力,使病房內的中央空調溫度驟降,金彪感覺自己的脊背發涼,他下意識地抽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本能地握在了手中。
金彪護在老大趙乾坤的身旁,眼睛依舊死死地盯著病房門口的方向,仿佛那里隨時會沖出更可怕的東西。
趙乾坤的心跳已經快要跳出嗓子眼了,癌癥晚期的他身體十分虛弱,根本經不起這種要命的驚嚇。
“董事長您冷靜一點,我現在去喊醫護人員過來。”
“你,你他媽別走,按鈴。”趙乾坤一把拉住了金彪的胳膊,仿佛有個人給他壯膽,就能躲避那如影隨形的恐懼。
金彪聽后急忙去按床頭呼叫鈴,結果卻絲毫沒有反應,因為隱身林浪已經使用意念超能力,破壞了病房內的呼叫系統。
“董事長,床頭呼叫鈴好像是壞了。”
“哈哈哈……”突然,病房里響起了一陣低沉的笑聲,那笑聲仿佛從地獄傳來,回蕩在每一個角落。
趙乾坤被笑聲嚇了一哆嗦,他和手下金彪驚恐地四處張望,卻看不到任何發出聲音的源頭。
看到這里,金彪全身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終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心臟一陣狂跳,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整個人似乎都緊張到了極點。
趙乾坤更是被嚇得面如死灰,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活見鬼而嚇得瑟瑟發抖,預感到自己怕是活不過今晚了。
“誰?到底是誰裝神弄鬼?”金彪壯著膽子喊道,盡管他的聲音也帶著一絲顫抖。
回應他的只有林浪隱形分身,故意發出的恐怖笑聲,那毛骨悚然的笑聲不大,卻仿佛要刺穿他們的耳膜。
趙乾坤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折磨,他猛地掙脫金彪的攙扶,從金彪的手中奪過匕首,仗著膽子在病房內胡亂揮舞。
“媽的,老子本來就是將死之人,管你是人是鬼,有種你他媽的就出來呀!”
趙乾坤的話音剛落,就感覺有一雙冰冷的手從背后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臥槽!”
趙乾坤的身體瞬間僵住,不敢回頭看,看向正對著他的手下金彪問道:“這下你看到我身后,有臟東西了吧?”
金彪驚恐地搖了搖頭,有些膽怯地回道:“沒有,董事長您的身后什么都沒有啊!”
趙乾坤聽后更他娘的害怕了,他真切的能感覺到有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金彪卻說什么都沒看見。
這不是活見鬼是什么?
此刻,趙乾坤的心跳“撲通撲通”地快到了極限,他猛地轉過頭卻什么都沒看見,便氣急敗壞地使用匕首在空氣中揮舞亂刺。
“你出來呀!”
“你他媽的出來呀!”
本就虛弱的趙乾坤像發了瘋一般,手中匕首在空中肆意揮舞,刀刃劃破空氣,發出呼呼的聲響,腦門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到地板上。
就在這時,一股陰森徹骨的寒意洶涌襲來,好似數九寒天的冷風直灌骨髓,病房的溫度剎那間降至冰點,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能吐出白霜。
林浪的隱形分身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繞到金彪身后,輕輕吹出一口氣,金彪只覺脖頸一涼,一股涼意瞬間貫穿全身,寒毛“唰”地一下倒豎起來。
“媽的,居然真的有臟東西!”
在極度恐懼之下,金彪跌跌撞撞地朝著病房門口沖去,一心只想帶著老大趙乾坤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可當他的手觸碰到門把手的那一刻,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死死禁錮住了門。
金彪心急如焚,雙手拼命推門,胳膊上青筋暴起,可門卻紋絲不動。
他又向后退了幾步,猛地用身體撞門,“砰砰”兩聲悶響過后,病房門依舊緊閉,如同被焊死了一般。
就在金彪恐懼到絕望之時,隱形分身林浪再次化作渾身是血的楚天南,異常恐怖地沖著趙乾坤撲去。
“鬼,鬼呀!”趙乾坤驚恐地嘶吼,本能地緊閉雙眼,手中匕首如雨點般瘋狂亂捅。
捅著捅著,趙乾坤只覺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手臂緩緩流下,心中一驚:“不對呀,鬼是沒有溫度的,這血怎么會是熱的?”
趙乾坤猛地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幕讓他呆立當場。
只見金彪正倒在血泊之中,鮮血不斷從腹部傷口涌出,洇紅了大片地面,死死地看向老大趙乾坤,口吐鮮血地嗚咽道:“是我,你捅的是……是我呀老大……”_c